“也好,房大夫医术高超,你去找房大夫时顺便让他给你看看,看的肯定比一般的大夫更要仔细。”尤桐道,让马车靠边停下了。
下车后,尤桐便热烈额跟她挥手再见,楚倾袖朝她微笑,当她离开后,楚倾袖才敛去那牵强的笑容。
她望了望已经微微暗沉的天空,看着撤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下却生出无尽的苍凉。
其实她是真的挺疼的,很疼很疼,那些树枝刮破了她的衣服,刮伤了她的肌肤,她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虽然坠落时有元彻作为肉垫,但她依旧很痛,最可怕的是,那摇摇欲坠的感觉历历在目,她至今都惊恐。
楚倾袖朝巷子走去,这段路她知道怎么回府,她这种状况,也不可能去找她师傅免得让老人家担心,也不想让旁人瞧见她的脆弱跟狼狈。
可能是刚经历生死,她的心情很低落,不知是因为师垣的社命相救,还是娄翰尉的冷眼无情,心里像打翻了调味料一般,负能量居多。
楚倾袖无神的顺着巷子走,巷子空无一人,异常安静,可忽然,身后忽然传来动静很小的落地声,她倏地背脊一僵,脚步顿住。
她深呼吸,叹了口气才回头:“你怎么来了。”
宫沧诀一袭长袍,外袍是玄黑色的,而里头的锦服是红色的,妖冶又鲜明,包裹着他精壮的身体,也不只是人衬衣还是衣衬人,他总是俊美得那么无与伦比。
宫沧诀深深的看着他,拧着眉,眸底似有化不开的农博,夹藏这心疼。
楚倾袖知晓他都知道了,扯了扯唇角:“你知道得还挺快的,来的这么突然,幸好我从尤桐的马车,不然你是不是要把我扛……”
话还没说完,宫沧诀忽然紧紧却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拥进怀里,他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握住她的腰:“傻瓜,在本王面前,无需在隐藏你得难过跟害怕,你真的可以不用这么坚强。”
楚倾袖狠狠一颤,全身忽然都僵硬了起来,心头有说不出的震撼,她的睫毛一颤,眼眸顿时红了一圈,但她还是咬着红唇倔强说:“都已经安全了,没有什么好怕的。”
“笨蛋。”他的声音很沙哑,可却带着浓浓的宠溺跟温柔,他是真的心疼她。
那一瞬,楚倾袖瞬间就泪崩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像堤坝一般,狂涌不止,还很滚烫,好像穿了许久的的铠甲终于可以脱下,不许要在隐藏自己,逼着自己冷静坚强。
楚倾袖情难自禁的抱住了宫沧诀,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内,他的胸膛比她想的更宽更结实,带着一股暖意,而那股暖意透过他的肌肤沁入她冷却的心脏。
她哭的很厉害,但却还是隐忍的,不敢哭的大声,放肆的大喊哭泣。
“是本王没保护好你。”
宫沧诀心情很沉重,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一般透不过气,她的眼泪,更像是一颗颗砸在了他的心上。
楚倾袖没有说话,依旧在哭,但她并没有哭很长时间,也就只有半刻钟便收敛了,虽然没有放肆的嚎啕大哭,但这样的发泄,已经让她好过许多。
宫沧诀弯着腰半蹲着替她擦去脸颊的泪花,她眼眶红红,鼻尖也是红红的,脸上泪水一大堆,身体一抽一抽的,委屈的撇着嘴,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很疼吧。”他牵着她的手,看着她手背的伤口很心疼,“去王府好不好,本王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