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说已经刚过正午,但太阳依旧热毒着,地方仿佛都腾升出一股热意,楚倾袖脸色惨白,嘴唇白到刚烈,她很艰难的跟再伏夜身后,不只是痛苦还是日头的缘故,她一头冷汗,后背的衣服甚至渗出了少许的汗。
伏夜还以为她是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事,而后才发现不对劲,但这也一切也与他无关,只是脚步稍作放慢,到了宫殿时,他开了门,示意楚倾袖进去
楚倾袖深呼吸,强撑着走进去。
都到了这一步,她绝对不能这么快倒下。
屋内,宫沧诀还穿着之前的明黄色蟒袍,他站在窗前,目光望向窗外,似乎不知有人入内。
夏天的风吹过他的衣诀,抚过他俊美的侧脸,似岁月静好,可楚倾袖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找我。”楚倾袖说,在进来前重新上了口脂,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异常。
宫沧诀转目,眸底阴沉如水,好似地狱里的幽泉,音色森森的,眼神仿佛夹带锐利刺人的荆棘,周身仿佛有席卷的戾气,闷热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嫉妒。
他就静静的看着她,却不说话,真的很可怕。
楚倾袖来前已然做足准备,可此时却忍不住胆怯,下意识往后退。
霎时,宫沧诀眸底浮现一股狠厉,他蓦的上前,动作敏锐快速,一把抓住了楚倾袖把她甩在榻上,楚倾袖闷哼一声,不知是被撞疼还是腹部疼。
“你真当本王的话是耳边风,嗯?”他骑在楚倾袖的身上,膝盖撑在榻上,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手背青筋暴跳,声音是从牙缝中出来的。
他在极力的隐忍自己的愤怒。
楚倾袖张了张唇,想开口,可疼痛已经席卷遍了她的全身,摧毁了她的嗓音,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冷漠又挑衅的看着宫沧诀。
“你以为你讨好娄翰尉,与他在一起本王就会放手吗?”宫沧诀脸上仿佛覆盖着厚厚的冰霜,忽然嗤笑,“做梦,就算你成了娄翰尉的妻,本王也能将你们的新婚之夜变成娄翰尉的忌日。”
楚倾袖还是不说话,冰冷沉默的模样,更是激怒了宫沧诀,他眯着眼:“说话,你以为本王不敢,嗯?”
少女依旧是无声,
宫沧诀怒火如同雷霆之势而下,他扣住楚倾袖的下颚,薄唇欺压咬住了他的,仿佛惩罚,他亲吻得很用力。
娄翰尉是她的未婚夫,被宫沧诀视为最刺眼的存在,他早有心废掉他们之间的婚约,即便违背皇兄的圣诏,但就因为他的小东西需要这个身份,他可以选择忍耐,可她是怎么做的。
宫沧诀越想越怒,他甚至想咬她,也让她尝尝痛的味道,可到底是不舍,即便在如此愤怒的情绪,也舍不得用粗暴的方式对她。
“小东西,今日就成为本王的人吧。”他贴在他耳边说,嗓音低哑,却格外的好听。
楚倾袖呼吸很急,没有任何回应,这换做往常,她肯定会哭着拒绝,对他又咬又打,而平日宫沧诀也一定发现她的异常,可这次是真被怒火泯灭了理智,居然不管不顾得把她周身的衣服都罢了。
血。
宫沧诀狠狠一震,才发现楚倾袖这会儿已经没了意识昏死了过去,她的唇色依旧鲜艳透亮,脸色却如同白纸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