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有脸活着”“灵境怎么能用这种杀人犯的女儿”“再也不会关注灵境”“真是恶心”“她也应该跟她爸一样从楼上跳下去才对”“她没资格活着”等等。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杀人犯、该死、不配活着……她就这么该死吗？
徐与沐眼眶湿润，那种恐惧像无形的大手，牢牢扼住她的咽喉，只要轻轻一拧，她就能丧命。
“别看。”耳边响起陆镜敛醇厚温和的声音，手机被抽走。
徐与沐羽睫颤了颤，呆呆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该怎么办？
她就知道，无论她走到哪里，无论她做什么，这些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们不允许她活着，更不允许她看起来过得比他们好。
“已经让人去调查了。”陆镜敛站在她身旁，垂眸看着她，伸手捧住她的脸，另一只手拿了纸巾，一点一点擦去她眼角的泪。
“我……”徐与沐吸了口气，“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这份工作是依靠他才得到的，现在她连实习期都没过，就给灵境造成了这么恶劣的舆论影响。
已经有不少人为了抵制，纷纷录视频卸载了灵境合作的一些游戏，还焚烧了灵境的周边产品，以此来示威、抗议。
“徐与沐。”
见她又往自己身上揽责，陆镜敛眉头微蹙，眼神略有几分犀利和严肃。
他紧盯着她的眼眸，语气认真道：“记住，这不是你错。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就业机会，至于最后能不能在灵境留下来，要看你的个人本事，明白吗？”
徐与沐抿唇，脑海里都是那些血淋淋的字眼儿。
“可是现在给灵境造成这么大的舆论压力，确实跟我有关。”
陆镜敛吐了一口气，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语调略略上扬：“你收拾王婷的勇气去哪儿了？记住我的话，青山工程的事故和你没有关系，不要把不属于你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你哭，除了我，还有谁会买账？嗯？”
徐与沐吸了吸鼻子，自己擦了眼泪，那股像潮水般的恐惧被他这番话击退，她仰头看了眼陆镜敛，哼道：“陆律师你真不会安慰人。”
哪有这么安慰人的？
不过他说得确实对，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这些人更加猖獗，只会更加想看她的笑话。
“能让你稳住情绪，那就是有效安慰。”
陆镜敛眼底露出笑意，回了位置上，示意服务员继续上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哭。”
徐与沐咬牙，愤愤挖了他一眼，心里也在分析，究竟是谁在带头搞这次的事情？
她在灵境实习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
蒋一海？还是，陆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