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收到了陆镜敛的微信消息。
【我没事。】
【听医生的话,好好吃饭休息。】
看到消息,徐与沐鼻腔不禁发酸,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
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想到这会儿他应该不方便,简单回复:【我会的。】
盯着手机等了一会儿,见没有消息回过来,徐与沐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失落。
陈果这时给她打了视频过来。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陆镜敛又……”
“不是他。”徐与沐摇头,忙抹了眼泪解释,“刚刚睫毛掉眼睛里了。”
“你放屁!”陈果眼尖,看见了她身上的病号服,“到底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为什么穿着病号服?”
徐与沐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病号服,知道瞒不过,只好如实道来。
“这畜牲!蒋一海怎么不去死?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果听得大怒,立马把手机放在支架上,转身去拖出行李箱,“我过去帮你镇场子!”
“不用,你不是还要考教师资格证吗?得抓紧时间准备,我这边有人照顾的。”徐与沐心暖,但不想好友麻烦。
“考个屁!考证能有你重要?!”陈果瞪她,往行李箱塞了衣服扣上,回来拿手机订机票。
陈果雷厉风行,徐与沐阻止不了,只好告诉叶岚心,请她帮自己去接机。
此时医院里,陆镜敛和陆雎渊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陆雎渊见到他这副样子,气得不行,怒斥道:“为了一个自甘下贱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你贱不贱?”
“立即跟她断了!回申海市治疗!”
陆镜敛心烦气躁,很恼火霍淮没把人拦住,一睁眼就看到恶心的人,他还不如死了。
“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先管好自己。”
“再让我听见你骂她一个字,我让远陆集团死得干净。”
陆雎渊脸色铁青,“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把家给毁了?!”
陆镜敛目光冰冷,言辞凉薄:“从我妈死在脚边的那一刻,我早就没有家了。”
“你愿意当陆之山的狗儿子,你就好好当着,别想着拉上我。”
“这是你跟我说话态度?!”陆雎渊气炸,“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还不如死了!”
陆镜敛轻嗤,“想我死?你没那个手段。”
“再说一次,滚出去!”
陆雎渊咬牙,一直克制着没动手,但这一刻忍不住了。
啪!
他高高扬起的手落下,陆镜敛嘴角溢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