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歌谑笑,抬手示意秘书送客。
“宋小姐,请。”秘书礼貌做出手势。
宋姿整张脸僵得像被水泥封了似的,自幼养尊处优,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敬着,短短两天之内她这张脸无形中被打成了猪头。
还是因为一个八辈子都比不上她的外人!
这种感觉让宋姿格外憋屈。
“你就甘心看着阮家被彻底挤出粤地吗?”宋姿站了起来,仍旧倔强地看着阮笙歌说。
她不信阮笙歌对这个没有兴趣。
但凡能够给陆镜敛添堵,让他难受的事,阮笙歌冲第二,绝对没人敢冲第一。
这些年他是怎么和陆镜敛打得你死我活,粤地的世家都看在眼里。
“你这么多年为什么斗不过他?不是你不如他,是你没他狠。”
见阮笙歌似有动容,宋姿深吸气又继续说。
“你有后顾之忧,他没有。他豁得出去,而你不能。”宋姿自信满满,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即使看上陆镜敛,却不敢招惹他的原因。
因为陆镜敛够狠,他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阮笙歌狭长凤眸一抬,邪肆桀骜在他那副五官上诠释得淋漓尽致,轻笑道:“那宋大小姐说说,你今天来找我,他会怎么对你?”
“换个说法,会怎么对宋家?”
宋姿脸色难看到极致,默了几秒才死死捏着包包道:“这是你唯一能对付他的机会,错过这次机会……阮家不可能重回粤地世家排行中。”
说完她转身昂着高贵的头颅,全身绷得像一只战胜的公鸡离开。
她绝不允许自己与生俱来的尊贵就被人这么踩在脚底下!
她赌阮笙歌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只需要耐心一点。
“宋家大小姐的面子也不给?当初你要是肯点头,说不定就是你媳妇儿了,女大三抱金砖,她也不算老,就大两岁。”
庞子湛擦了下桌球杆,伏身继续打着,不忘调侃他。
阮笙歌点了支烟,睨了他一眼:“明天让媒婆上门,给你说下来,连**都帮你省了,直接享用,你躺着就行。”
庞子湛道:“我没那命儿,天生就是操劳的份儿。”
阮笙歌哼了声,接过球杆,伏身击球。
“真不打算用这次机会?悦港湾他可是让阮家损失不小,差不多断了一条胳膊吧。”庞子湛追问,接过球杆又继续说,“我还挺难想象,被陆镜敛那样的人喜欢,得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