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宛萱一脸天真烂漫的笑容。
周明渊皱眉道:“你怎么还没走啊?”
“干嘛要走,九师姐说,我以后就是缥缈宫的弟子了!”
徐宛萱一副炫耀的表情,手里还拿着一封信,连忙递给周明渊。
“赵长空的信?”
接过信封,他一脸沉思之色,怎么现在的大人物都开始流行给自己写信了?
苏清瑶如此,赵长空亦如此……
昔日他登临绝巅时,这两人可是恨不得与自己天天见面。
现在落魄了,面都懒得一见。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赵长空的一手狂书,力透纸背,笔走龙蛇:
“明渊贤弟,见字如晤,三十年来,为兄不知多少个日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思念成疾,惭愧万分。”
“当年就不该让你一人独自行动,导致囚于太初,孤苦无依,每念及此,不免痛心疾首,祈求上天能让为兄代替贤弟受此苦难。”
“近日,得知你从太初禁区平安归来,为兄泪如泉涌,情难自控,恨不得立即赶往沧州与贤弟见面,彻夜长谈,把酒言欢,只奈何玄武殿事务繁重,无法抽身。”
“特此书信一封,邀请贤弟前来玄武殿一聚,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归!”
字字情真意切,句句感人肺腑。
“呜呜呜,好感人的兄弟情!”
徐宛萱猫在一旁偷看过后,眼睛通红,一片湿润,恨不得现在就把周明渊绑起来送到玄武殿去,以全二人间的兄弟情谊。
想必那画面一定十分温馨而美好!
然后二人同床而眠,相拥而卧,深情对视……
不对不对,这是兄弟情!
她一阵摇晃脑袋,却看见周明渊神情淡漠,笑容讽刺。
“若想见我,你早已该抵达缥缈宫,不来,只是怕我的师兄师姐将你大卸八块吧……”
看完信件,周明渊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当年的事情,赵长空肯定是知情的。
不敢来,就说明心虚。
相邀玄武殿一叙,恐怕也是对他昔日强大实力铭刻在内心的恐惧。
想确定一下他周明渊是不是真的修为全废,灵根断裂。
“喂喂,你烧了它干嘛,如此珍贵的信件,应该留着保存啊!”
徐宛萱惊慌大叫,眼睁睁看着信纸一角燃烧起火苗,越烧越烈,斑驳字迹,转瞬成空。
“所谓情深,一场戏罢了。”
周明渊摇头轻笑,随手一扬,飘飘洒洒的碎屑迎风而散,似乎也预示着曾经的美好再也回不来了。
又过三日,赵长空再次遣人送来信件。
字里行间,无不想着询问他的近况,为何不回信件。
“还来试探?”
周明渊不由震怒,眼神冷冽,你就这么想我去玄武殿一叙吗?
他装作不知,在回信上写着道:“一切安好,长空兄放心,来日定上玄武殿拜访!”
不过,当周明渊下一次拜访玄武殿时,恐怕是尸山血海,万骨成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