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慎刑司三个字,她的眼里多了一丝恐惧,她怎么就忘了呢?
以前的慎刑司是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现在的慎刑司则是专门保护种植师,哪里有种植师,哪里就有他们的存在。
他们神出鬼没,只要种植师有需要,立刻就会出现,跟背后灵一样。
一旦被他们判定对种植师有威胁,不需要上报朝廷就可以当场杀人,被杀的那人不仅自己倒霉,就连家族也得受到牵连。
冷月的脸色很难看,勉强笑笑,用很小的声音道:“我什么都没做。”
陈依依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做没做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
不是她说了算是谁,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报复她。
她脸色大变,随即大怒:“陈依依,你不要欺人太甚。”
陈依依翘着嘴角,眼神泛着冷意:“我可没有欺负你,你可不要冤枉我。”
见她这么激动,她笑得意味深长,“冷小姐,你这么激动,莫非真的在打粮食的主意?”
冷月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然就着了她的道了,暗自咬着细白的牙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她想起自己曾经吩咐赶车的牛大在田地周围铺满了树枝,准备放火烧田,然后让陈依依因为交不出粮食就被充为军女支。
想到这里她很着急,急的额头直冒冷汗,身体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摆子。
她内心不住祈祷,祈祷牛大聪明点,不然他们全家就得去边境挖矿了。
“陈依依,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只是想过,并没有来得及做,这应该不算是犯法。
这么想着她就有了底气,刚抬头就看到了陈依依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她心里一个咯噔。
心想:陈依依睚眦必报,若是被她发现了什么,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她记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脑子拼命的转动,还真被她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这事成了,说不定能让慎刑司的人对陈依依的印象跌入谷底。
想到这儿她眼底掠过笑意,接着抿紧嘴唇,露出委屈的模样,“我知道自己喜欢梁邵阳这件事给你造成了困扰,可我是真的喜欢他。”
“即便你故意陷害我,我依旧不后悔。”
陈依依心里赞叹她脑子灵活,故意毁坏田地可是要全家流放的,但是扯上感情,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只是这有前提,那就是她得傻,还得在其他人面前发疯,然后对她拳打脚踢,冷言冷语,这样才有可能得逞。
嗤笑一声,随即给她鼓掌,眼里带着有了兴趣,“冷小姐,这世上不是只有你才是聪明人,把小心思给我收起来,否则,我撕了你的皮。”
在她面前装什么深情不悔,可笑。
梁邵阳是个什么东西她一清二楚,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
在他眼里,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废物,一种是有用的人。
若是有用,那他还能跟你称兄道弟,和颜悦色,若是没用,他连眼神都不愿意给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