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迫于男女力量的悬殊,南絮只好无奈的向江礼说道:“可以”。
江礼看着南絮傻傻的笑着,脸上都是满足。
“右相,小女子现在虽然可以与沁绾公主通灵,但是你是否想好让我替你跟沁绾公主说些什么?”
南絮的话让喝醉的江礼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寻回了一丝丝的理智。
是啊,自己该和说什么呢?沁绾可能对自己都没印象了吧,在所有的人眼中,自己只是时芍名义上的丈夫而已。
江礼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松开了紧握南絮手腕的手,手脚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曾经自己和时芍一起的点点滴滴,时芍虽然只在大婚当日见过他,但他却一直在默默地关注她。
两人成亲时的场景和在一起的种种经历,现在都成为了泡影。越是思念,越是怨恨自己的无能,无法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越是自责。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愈发不知道要和时芍说些什么。
两人一言不发,南絮凝着瘫坐在地上的江礼,心情极为复杂。
良久,她得到的回答是一声叹息。
自己深爱的人永远的从自己身边离去对自己是多么残忍的惩罚呢?这一切难受只有江礼自己清楚,而且只有他自己才能让自己走出来,他人并不能帮到他一分一毫,只有他自己去承受这一切。
江礼沉默片刻过后,为自己刚才不妥的行为向南絮道了歉:“阿絮姑娘,是在下喝醉了不小心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莫怪。”
南絮笑着摇了摇头:“无事,右相还是早些休息吧。”
良久,江礼缓缓地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刚才被自己当成沁绾公主的南絮,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便拖着自己那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向自己的院子。
南絮看着江礼那落寞的背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奇怪与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痛苦。看着他前后的差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有一丝难受,并且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追上去,去问个清楚。
“圣女,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歇着了。”李嬷嬷走上前搀扶南絮。
南絮温柔一笑,退了几步:“嬷嬷,你不必跟我如此客气的。我只是山中粗人,没有那么娇弱的。”
李嬷嬷也笑了笑,圣女确实不像别的官家小姐般娇气,对他们也很好。
二人往庭院中走去。
南絮柔声问道:“李嬷嬷,据我所知,沁绾公主深居宫中,平时并不外出,在大婚之日就遇害了。可右相看上去对公主非常了解,并且深爱。”
“其实我们私下也很不解,据陈公子所言,右相和公主才见过两面而已,本不该如此情深的。”李嬷嬷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主子是个如此深情之人,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如今他整日郁郁寡欢,自己的心中也不是滋味。
南絮有种直觉,自己和江礼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被自己给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