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菲闻言扯出了个淡淡的笑容,道:“看在时芊的面子上,我们今日暂且把恩怨放下,好好聚在一起吃个饭。”
说着,她接过南絮手中的锦盒,打开一看,流月耳坠发着淡淡的荧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对耳坠果然精致,阿絮姑娘有心了,时菲在此谢过了。”
南絮回了个礼,以为这送贺礼的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时菲又开口说道:“只是这耳坠子太过精巧,我宫中的婢女手脚粗笨,怕是戴不好这耳坠子,这耳坠子既是阿絮姑娘带来的,你一定知道怎么个戴法,一会还请阿絮姑娘得空,来帮我把这耳坠子戴好。我也另有一些体己话要同你讲一讲。”
时芊闻言,心道时菲许是终于想通,要找南絮道歉,心中欢喜,忙道:“要的,要的,阿絮你就帮帮我六姐姐吧。”
南絮见时芊一副天真烂漫盼着她们和好的样子,虽不知时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还是点头答应了。
宴席开始,众位宾客都上了座,一道道精致的美食呈了上来。
南絮因为思索着时菲的用意而有些心不在焉,满桌的酒菜没动几口,眼神也一副游离天外的样子。
一旁的时芊见到了,以为南絮还是在意和时菲的过节,忙殷勤地给她夹菜,像代替姐姐恕罪似的,只盼她早日放下心中的芥蒂。
南絮对时芊的盛情难以回绝,只能一口一口品尝着各类菜式。
不过越吃南絮越觉得这饭菜有些不对劲,和她往日在宫中吃的味道不一样。
她侧过头去察看身边的时芊和秦梓玥,只见她们吃的津津有味,满脸餍足。
想来这饭菜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南絮只当是时菲宫中的小厨房和御膳房饭菜的味道不一样罢了。
纵使南絮对时菲的所作所为感到困扰,也抵不过击鼓和奏乐声萦绕在耳旁,舞女们曼妙的身姿将气氛推向了**,加之南絮身旁有个时芊操心着南絮的吃食,南絮还是吃了不少东西。
这般边吃边聊,终是将宴席度了过去。
南絮念着时菲的异常,心里虽依旧不认为时菲会回心转意,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宴席一结束便向着偏殿走去,看看时菲在搞什么名堂。
清月见南絮忙不地的想去偏殿,很是担心,连忙阻止:“姑娘,留步。不管姑娘愿不愿听,有些话清月是必定要说的。那时菲公主既是想与姑娘和解,也不急于这一时。况且,清月认为时菲公主不一定真是想与姑娘和解。
“到时姑娘只身一人遭遇险情,清月也无法知晓,恳请姑娘允许清月一同前往,倘若那时菲公主当真是要与姑娘和好,那便是极好的,若时菲公主起了些别的想法,清月也可在一旁协助姑娘一二。”
南絮念着时菲定是不愿与自己和好,但架不住时菲贵为一国公主,势高权重,暗地里使绊子是轻而易举的事,与其这般暗中苟且,到不如面对面的正面交锋,也省的牵连了别人。
只是断不能带着清月前去,一来,对于时菲来说太过不公。二来,不想清月过多担心。
“不必了,我一人便可。清月帮我照看着点梓玥便可。”南絮快步出了宴厅,向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