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劲,原本并不知晓南絮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却发现,无论是说话还是什么,南絮遣词造句的方式,都与这“文卿”有几分相像,除非是刻意模仿,不然的话,甚至叫人觉得这就是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
江礼捏着书信的手微微发抖,心中竟然无端的跃出了一丝期许。
他的眼睛闪着光,里头带着与时芍一起离去的希冀。
莫非南絮与时芍……
……
南絮在**翻来覆去的,辗转反侧,许久许久也没能睡着。
她一直在思量着审问那下毒之人的话,心中十足纠结。
她不敢相信江礼会是那通敌叛国之人,也绝对不相信他会是那种人,毕竟她对他虽不是十分了解,但也深知,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只是……
只是若当真不是,那牢中之人的话岂不是又说不通?
如果江礼真的与这件事毫无关系,那人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将脏水泼到他身上?受了这么重的刑,实在不太可能信口胡岔些什么。
但南絮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想要陷害江礼,所以才刻意叫此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将莫须有的,通敌叛国的罪名强加在江礼的头上?
可是江礼平日里性子温和,为官又是清正,应当不会有什么仇家。但若是硬说有什么看不惯他,甚至于相看两厌的人,只有一人。
而那人便是……楚亦庭。
思至此南絮心念一动,不过很快就甩了甩脑袋,将这个想法抛到九霄云外。
因为楚亦庭更是绝对做不出来诬陷江礼的这种事的。
一来是他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二来,如果这人真的是楚亦庭派去的,那么又何至于对他严刑拷打,直至将早就串通好的台词说出来为止?
几个想法不停的在脑海中盘旋,叫南絮失了眠,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好不容易有了些许困意,只是那时的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长叹了口气,知晓今日还有事情要办,自然是已经没时间再睡下去,于是乎便坐起了身子,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姑娘,我进来了。”
外头传来了清月的声音,只是南絮并没有回答,她便兀自走了进来。
她瞧见南絮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怔愣,于是乎便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南絮依旧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