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礼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盯着令牌看了一会,随后道:“这东西确实是我江家的东西,只是我身边的人从来不带令牌,不知这和我‘通敌叛国’,又有什么关系?”
楚亦庭闻言倒也不慌不忙,只是向皇上拱了拱手,说道:“陛下,前些时日我与圣女去江南赈灾之时,却遭到奸人暗算,险些丧命,幸好我二人福大命大侥幸活了下来,事后我便在那些刺客身上找到了这枚令牌,此外,这次遇刺,圣女还中了毒,后来寻医魁瞧过才知,这是大莞独有的奇毒,中原几乎见不到。”
江礼一听南絮中了毒,轻轻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说道:“莫非凭着两点,左相就可以说我与大莞勾结吗?”
只是楚亦庭还没有说话,就听见身后的人附和道:“难道右相觉得这两点还不够证明?难不成是心虚,才想逼着左相拿出更多证据来?”
人多口杂,很难辨别出究竟是谁在说话,不过江礼也早就习惯了:毕竟朝堂之上少不了党派纷争,若是想附庸与谁,此刻就必须站出来说话。
然而正当此时,江礼的身后也传来了声音:“右相平日为人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何况左右二相不和也是人尽皆知,怎么就能确定右相不是被人陷害的呢?”
“说得对啊,倒也有几分道理。”
“我倒不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心隔肚皮,又怎能知晓?”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虽有物证,没有人证又能如何?”
“物证还不足矣?已然确凿,又何况白费口舌在这里做无用功澄清?”
朝堂之上很难有这般热闹的时刻,不过这次显然也是热闹过了头,皇帝听得心烦,于是乎道:“安静!”
台下瞬间鸦雀无声。刚刚听了那么多的话,皇帝也是头疼不已,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只好说道:“既然没有确凿证据,那么便先将右相囚禁府中,等来日再彻查此事。”
众人咂舌,却还是毕恭毕敬:“陛下圣明。”
……
“你说什么?事情败露了?”
江振海看着面前的小厮,奋力一拍桌子,颇为紧张的站起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你且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假的,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那小厮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话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只听他说道:“千真万确啊老爷!小的……小的哪敢撒谎啊老爷!”
“那你就快点说!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江振海盯着那人,咬牙切齿的表情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狰狞。说话时一口气没喘匀,几欲昏厥,幸好他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那小厮本是跟在江礼身边的,只是却与江振海也有所联络,以方便他得知江礼在朝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今日他跟着江礼上朝时,在门外却听见屋子里头的吵嚷声音,只是距离实在太远,所以没有听清楚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后来听旁人议论,说是右相江府勾结大莞,落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而自己起初是不相信的,只是在看到江礼出来时凝重的神色,便知道大事不妙,于是乎一回来就赶紧过来通知他,好让老爷想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