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警局之前，元嫄还特地会宿舍拿了点东西。
一小时后。
老许把两人带回了警局，低声对元嫄道：“我能让你去见见杨雨萌，但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只说是作为同学来探望她！”
元嫄点点头，便让虞雪在警察局对面的奶茶店等她。
原本老许带她回来就有点不太合规矩了，要是再加一个虞雪，那就更惹人怀疑了，而且，虞雪这家伙沉不住气，很容易被人看出什么。
在进去看守室时，老许还再次低声确认了句：“真的不用买什么东西吗？”
元嫄摇了摇头，便走了进去。
边上的年轻看守员想要跟进去，老许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
年轻看守员看见自己上司，有些毕恭毕敬，想要推拒，但老许态度坚决，看守员这才走了。
老许松了口气，还特地朝监控的位置看了看，要是等下元嫄，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他要不要偷偷去把监控视频关掉？
正想着，元嫄已经在杨雨萌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杨雨萌看上去比昨天更瘦了。
她目光幽怨地瞪着元嫄：“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张雯雯她死路一条！”
“是吗？”
元嫄冷声开口，故意凑近杨雨萌，压低声音道：“那你知不知道，张雯雯非但没有死，她现在已经出院回去上课了，还向法院提起了诉讼，你这下半辈子，只能在牢狱中度过了。”
“而三年之后，张雯雯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毕业生，还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还会找到一个优秀的男朋友，生活美满、前途顺遂！而你——”
元嫄故意拖长语调，看着杨雨萌的表情变得愈加疯狂起来，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而你，可能还没从牢狱里出来，或许等你出来后，你已经老得不像样了，非但没有大学毕业，还有了案底，像你这样的，还会有公司愿意录用你吗？”
“到时候，你只能去捡破烂，或许某一天跟张雯雯遇上，她已经认不出你来了，还会怜悯地施舍你一个易拉罐瓶子，还会贴心地跟你说：‘大娘，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随着元嫄的话音，杨雨萌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自己又老又丑地模样，穿着破衣烂衫在街头拾荒，而与她年纪相仿的张雯雯光鲜亮丽，还走过来喊她大娘……
杨雨萌虽然现在状态不太对，但脑子没坏，她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一般，气得脸色扭曲，盯着元嫄的眼神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放屁！她不可能比我过得好！”
“她肯定已经死了！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
杨雨萌越说越激动，竟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就想去掐元嫄的脖子，元嫄瞅准机会，低声念了几句咒语，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杨雨萌的脑门上画了道符咒，随即用力一点。
霎时间，杨雨萌立刻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整个人僵在半空中。
老许早在杨雨萌发疯的时候就起了身，他立刻推门而入，生怕元嫄受伤。
“元嫄，你没事吧！”
老许一把将元嫄拉到自己身后，就在这时，他便看到杨雨萌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