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头闷闷的,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倔强的女人,带着一丝愠怒,蔺臣的语气显得比较低沉:“怎么伤成这样?你是笨蛋吗,居然还在伤口上粘纸,你知道这对伤口有多大的危害吗?”
慕白被他这么一骂,心里着实不好受,可是她也不愿意这样啊。
“我知道危害大,可是伤口要流血,我不垫一点纸,那血流干了怎么办。”
蔺臣彻底被她的智障给征服了:“就这伤口,怎么可能会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都发炎了,你都不会照顾你自己?”
她怎么照顾自己?光伺候唐悠悠就累了个半死,她也想好好照顾自己啊,可她有心无力啊,被唐悠悠那么折磨,又不能把她的事情抖出来,慕白急的都哭了,她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哭。
慕白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找不到词和他辩驳,委屈地哭了。
第一次,她这么不坚强,这么窝囊,有气不能出,憋死她了。
见她这样,蔺臣再也不忍心责骂她,反倒是心里沉沉闷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样吧,上车,我载你去医院,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脚已经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你要走多少路,才会把脚磨成这样?”蔺臣伸手把她拉了起来,一边问道。
慕白擦擦眼泪,摇摇头:“许久没穿高跟鞋了,没走几步路,就把脚后跟磨坏了。”
“既然不能穿高跟鞋,那就别穿,脚磨坏了,那就好好休息,并且告诉我,你这么死命硬撑,到头来吃苦的还不是自己。”
蔺臣率先坐上车,将她抱着坐在前面,贴在了他的怀里。
“你不是规定我要穿高跟鞋吗?她是你客户的女儿,我更加要穿的正式一些,再说了,我要是走两步就闹着脚疼,像什么样子。”慕白辩驳道,故意掩饰了重点,她觉得,有些时候,人还是要服软,少惹点事儿,少给自己找麻烦。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麻烦不是自找的,往往都是找上门的。
“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我是说过在某些场合要穿正装,但也没说一定要折磨自己的身子,你只觉得自己很委屈,怎么不想想你受了伤和我通报一声,我一定会让你休息,这就是你自己自找的,而且,我真的有你想象中那么没有人情味?”
蔺臣一边骑车,一边狠批慕白:“现在才来可怜兮兮地和我说这些,你觉得谁会同情你?”
慕白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是可怜兮兮,我并没打算说的,是你非要问。”
蔺臣被她这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好像确实是他一直再问,所以她才说的。
不过想了想,蔺臣又道:“所以,你这是活该,连说的打算都没有,怎么不疼死你才好。”
慕白瘪瘪嘴,从这个男人嘴里蹦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中听的,如果可以,她都想一辈子不见他才好。
唐悠悠一直在半山腰等蔺臣回来,结果她等到的只是一个电话,他说他不来了,陪着慕白去医院。
唐悠悠咬着唇,愤愤不平,明明刚刚的气氛很好,她都坐在蔺臣的怀里了,结果因为慕白,蔺臣头也不回地就离她而去,不就是一个小小秘书,还能让蔺臣亲自送她去医院,紧张她的安危?
他蔺臣爱着唐雪柔,心疼慕白,对她唐悠悠就是这么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