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蔺臣的思想里,这件事只有做或者不做,没有所谓的意外情况,要不是看在凌爵可以给芸儿治病的份上,他以为他还能在蔺家这么嚣张?
这一次,凌爵的态度让蔺臣分外反感,他只有一句话,干就干,不干就走人,没有那么多借口和废话。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给你吃了什么迷药,让你这么为她说话。”
凌爵话里有话,言下之意,就是在提醒蔺臣,慕白是凶手的妹妹,他这么为慕白说话,对不起芸儿。
凌爵走到窗边,查看了慕白的伤势,才发现她伤到了头皮,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浅浅的邪肆:“这是谁干的,头皮严重受伤,这段时间连头都不能洗,真是大快人心啊。”
蔺臣深眉紧锁,不发一言,听凌爵那语气,慕白好像真的受了很重的伤。
唐悠悠做事没个深浅,还像小孩子一样乱发小姐脾气,这次,她是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了。
凌爵在给慕白治疗头皮,蔺臣百无聊赖地走了出去,刚出门,唐悠悠就冲进蔺臣的怀中,哭丧着脸道:“阿臣哥,不要不理我。”
蔺臣叹了一口气,并没有伸手抱她,沉着嗓音显得格外严肃:“这次,你做的过分了,再怎么,也不能打人。”
“是她做错事情在先嘛,你怎么能怪我。”
“她本就喝多了,迷迷糊糊不知道那是红酒,更不知道那是你的红酒,所以就喝了,如果是一个正常人,不可能会端着瓶子将那么多红酒一饮而尽,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就对人动手?”
蔺臣的责备,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在慕白的心里,她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哭腔:“阿臣哥,你不疼我了,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责备我。”
“我没有责备你,我是在教你,你也成年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掂量着来。”
“我怎么知道她之前就喝多了,我以为她是喝了我的红酒才醉的,阿臣哥,你别骂我了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
按照唐悠悠原本的脾气,她是断然不会认错的,可是她害怕蔺臣因为这件事,对她爱答不理,她只好委曲求全,承认了错误,但是她的心里,是百万个不愿意。
“知道错了就好,我并不是为她说话,我只是觉得你做事太过冲动,你说过不惹事的,怎么才两天,就按捺不住了。”
唐悠悠心虚地低下头:“人家也不想嘛,只是那红酒是限量版,而且还是你送给我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就被她喝了,心里一时气急,所以才冲动了些。”
蔺臣知道唐悠悠的脾气,这一次,就当她过于冲动了。
“她伤的比较重,等她醒来,你务必要去道个歉。”
蔺臣向来是非分明,从来不会包庇谁,错了就是错了,该怎么着,就得怎么着。
“不去。”
要她在蔺臣面前承认错误可以,但是要她亲自去给慕白道歉,她才不会那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