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就转身想要上车,事情已经完结,她该走了。却不想那妇人忽然问道,“孩子爸呢?他怎么没有回来?这钱是做什么用的,他哪来的这么多钱?还是说,小姐你打算用这笔钱让孩子爸和我们划清界限?”
马良脚下一顿,差点没踩稳摔个狗吃屎,气呼呼的转头,“夫人自重,小女还是黄花待嫁,怎能说如此大话?那孩子爸在你们眼中是个宝,在我眼中是颗草,勿拉郎配,拉出姻缘没人赔。”
妇人被她说的有些尴尬,随后回答,“抱歉,我也是情急之下……小姐,你既然见过了孩子爸,能不能告诉我们,他现在在哪?他已经失踪大半年了。”
帮忙喊话那人也劝道,“是啊这位小姐,你有所不知,小宋也是狗子他爸的续弦,刚过门没多久,狗子他爸就失踪了,要不是你送钱过来,锅都要揭不开喽。”
这个时候的女子单独带个孩子,肯定是不好过的,可见他们还不知道孩子他爸在牢房中的事情,她又觉得若是说出真相,他们只会更失望。
那孩子一直在一旁抱着妇人的手不说话,见此也小声开口,“姐姐,你知道我爸爸在哪吗?”
孩子还在发育期,奶声奶气的,马良的眼神柔和了一些,“知道,他在外面忙着挣钱呢,等你长大了,他就回来了。”
十两银子对贫民百姓来说也不是小钱,过个几年不是问题,那人说不定,过些年头就出狱回来了。马良瞧他并不是蠢笨之人,行事果断,定是个有出息的。
再三言明自己并不知道具体方位后,马良和车夫才离开这里,开始前往京城。
马良自认准备充足,但真正开始远行之后,才发现自己太天真。干粮看起来不少,实际上两人最多能吃个两三天,但有时在荒郊野岭走上三五七天都是常情,除了每次采购干粮时数量加大,还时长要靠着车夫去采摘野果。
车夫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行车经验丰富,时不时和马良聊聊天,言语间也幽默的很,让马良莫名想起21世纪的司机,只要你上车,天南地北都能侃。
可到底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感觉到车夫停了车,马良原本睡的迷迷糊糊,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到城镇了吗?”
从一开始,马良会问‘到京城了吗’,到如今,她只会问‘到城镇了吗’,也是经过了好一番洗礼。
“还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别聊了,我们打劫呢!”
打劫?马良把车厢里最值钱的……桂花糕塞进怀里,藏妥当了才撩开帘子出来,“我们没钱,壮士可否放我们过去?省的耽误时间,还捞不着钱财。”
那打劫的一伙人数不少,其中领头那人手拿斧头,两胳膊的腱子肉,“你说没钱就没钱啊?没钱就把马车留下来,咱们兄弟砍了你的车,拉着马儿去卖钱!”
说着他又扬了扬手里的斧头,剩下的人都跟着应和,车夫有些害怕,小声道,“小姐,这……给他们吧,性命重要。马车等到了镇里,再买个便是。”
马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那人群里有耳力好的,立刻大叫,“好哇老大,他们撒谎,他们还有买马车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