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彬这次机灵了,他不嫌弃的将那老妇人背了起来。
叶汐然说“把她送到我那里去,我稍后还要为她施针。”
炎彬看了眼景烜,见他颔首,明白他的意思,准备将人放到马车上。
“叶大夫?”人群中传来一道颤巍的声音,似乎不确定又似乎不敢认。
她看去,是个拉着小牛车的中年大叔,有些面熟却又不认得。
“您是?”她问。
那大叔见她回话才确定自己没认错,且她身侧的男子他也有印象,那时候他虽然全程站在角落很安静,但那炽热的目光就是他想忽视都不行。
他回道“叶大夫您贵人多忘事,您前不久还救了我家二小子,就是那个被山上的虫咬了只剩一口气都让您救回来了。”
他说着牵着牛挤出人群到叶汐然面前,又笑呵呵的说道“是要把这大姐送到您医馆吧?用我家牛车吧,虽然比不上您马车,但也很方便。”
大叔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叶汐然知道是不想弄脏的华丽的马车,不是嫌弃老妇人,但她身上发黑发臭的衣服是事实,再说那马车也不是她的,放马车里她也过意不去,自己发的善心也不能麻烦别人不是。
“那就麻烦大叔您了。”她道谢。
炎彬将人放在了牛车上,他那浅色衣背上多了一小块黑色印记。
大叔态度热情又诚恳,“嗨,谢啥谢,倒是我要谢谢你救了我儿子的命,欠的药费再过半个月就能凑齐了。”
景烜让炎彬先驾着马车回府,他跟着叶汐然一起去。
庄稼人大多朴实又热情,那大叔笑眯眯的与他们聊了起来,“叶大夫,你身边这位公子就是你家夫君吧,长得可真俊。”
叶汐然抬着头看了一眼景烜,确是很俊。只见那人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接着自己的手就被牵住。
他的手宽大又干燥,常年握剑的手粗糙起茧,与她温凉的小手恰好。
耳畔是他强势又执着的声音,他说“对,我是她夫君。”
怎么动不动就牵手,索性也就随他了。
大叔看见他们的小动作哈哈的笑了起来,本来还以为这男人太冷,现在看来很好。他冥思了许久,才想起村里的秀才说过的一句,“叶大夫和你夫君很般配,那句怎么说来着,对,金童玉女!”
叶汐然轻笑出声,这词与他们不怎么搭啊。
那大叔又说道,“还有,天作之合,对,就是这个。”
叶汐然没将他的话放心上,合不合都是有婚约了,她将注意放在了车上的老妇人身上,担心她突然醒来会咬人。
景烜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将她的整只手都收在手中,下耷的眉峰略稍上扬。
好在到了医馆那那妇人都没醒。
那大叔没喝一口茶就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