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彬见他不说话,压低了声音问道“将军,可要查出背后的人?”
他沉吟了半响,道“查,若是冲着汐然来的,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虽说汐然只是个神医的弟子,不涉及这里的哪一方势力,但只要有关她的事都不敢大意。
“是。”炎彬肃杀了脸色,剩下的话将军没说,但他知道若是查出是这沙城里的内事,他们便不去插手。
他们只要护好王妃就够了。
景烜又问道“那人可还有气?”
他当初用的力道怕是活不了多久,那样的力道就是会武的人也挡不住,何况一个普通男人。
炎彬想到那已经出气多入气少的男人,回道“怕是活不过明日了。”
一个偏房里,景烜推门而进。
地上躺着袭击叶汐然的男人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要不是胸口处轻微缓慢的起伏着,都看不出他是个活人。
又护卫上前双手呈上一把外壳粗糙但却很锋利的弯刀,“主子,这是从这人身上搜出来的,而且他手上的伤口也与这刀的形状吻合,是自己割的。”
景烜凝了一眼那刀,而后又把目光转到已经止了血的手掌上,那伤口血肉外翻。
炎彬在身后疑惑的道“这人为何要自己伤自己?”
景烜眼神闪过一抹沉思,他记得这男人当时是拿着染了血的手抓向汐然,他的血已经泛黑,说明已经染了瘟疫。
而染了瘟疫的人的血液是若是沾在破了皮的伤口上也会让人感染。
炎彬在说完话之后看到他家将军瞬间变得阴沉吓人的脸,身上的狂虐气势让人想要远离后退。
这个男人是想要把瘟疫传染给汐然,让她跟着一起死。
而上一世她就是染了瘟疫没能救治而去世。
景烜将视线转到男人的脸上,脑子里思绪纷乱。
上一世没有人知道汐然是在何时染上瘟疫,又是如何染上?当时记得木尘说是因为拖垮了身子才会,而他们也以为是如此。
可现在看来也并不如此。
前世,木尘在她碑前好似有提过百姓暴动的话,而那之后不久就发现她身体的异样。
所以,前世汐然根本就是......
炎彬不知道自家将军想到了什么,只觉得他看向地上的男人的神情像是以往看抓到外族人的奸细时的样子,不,比那更恐怖可怕。
而接下来的场面让他觉得自己晚上可能要睡不好觉了。
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被景烜喂了药重新清醒了过来,真真切切的感受着一刀一刀的凌迟。
而他想要喊却喊不出声。
景烜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被屋外的人看了一清二楚,直到那男人咽了气他才离去。
叶汐然发现原本已经对景烜态度缓和了不少的师父在今日不知怎么了看景烜的眼神总是有些奇怪,他没有再说什么挑刺的话,但却比之前挑刺的时候让她更加不安。
景烜何其敏锐,或许已经猜到了木尘对他态度变化的原因,但他却不会有丝毫后悔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