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凉的指尖点在她的唇上,然后,他说,听听,我的手都洗干净了,手给你舔呀
手都洗干净了,手给你舔呀……
手给你舔呀……
舔呀……
像是塞壬的歌,蛊惑人的神智。
——所以,你舔了吗?
抱歉,没忍住,舔了。
沈朝灯想到那夜舌尖卷上他的指尖时,她口腔的温热染在他冰凉的指尖……耳尖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
顾兰亭看沈朝灯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过……顾兰亭瞄了沈朝灯红的滴血的耳尖一眼,努力憋住笑。
他没想到他还有能看到沈朝灯这流氓害羞的一天。
“所以……手好玩吗?”顾兰亭贱兮兮的调侃道,脸上的表情一点儿也不符合他身上清贵的气质。
“滚好吗?!我请你滚好吗?!!!”沈朝灯顿时恼羞成怒了,“顾兰亭你踏马……我请做个人好吗?”
“不做了,做人哪里有看你热闹来得好玩?”顾兰亭看沈朝灯炸毛,终于没忍住,捂着肚子倒在躺椅上哈哈大笑起来。
沈朝灯看不过,下意识的提起手中的茶杯就要扔,但到底心疼自己亲手做的茶杯,怕被摔坏,最后还是放下了已经提起来了的茶杯。
顾兰亭见到,笑的更欢了。
沈朝灯彻底黑脸,一脚踹了过去,在顾兰亭高定的裤子上留下了一个脚印,她感觉一下没出气,顿了一下,又抬腿印了一脚。
“沈听听,淑女,请注意,你是个淑女!”看沈朝灯还要踹过去,顾兰亭搬着椅子往旁边躲。
“淑女?不当了。当淑女哪里有踹你来得好玩儿?”沈朝灯把顾兰亭的话给还了回去,只是,到底还是没有踹下第三脚。
顾兰亭跟沈朝灯互相伤害着喝完了上午茶之后,顾兰亭就收拾着要回理南了,毕竟他明天还得去上课,他学生都等着他呢。
走时,他还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像我们这种还得上班搬砖的,就是跟你们这种无业游民不一样。”
正在往他车的后备箱塞东西的沈无业游民朝灯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给提回去。
顾兰亭告饶了几句才作罢。
临走时,顾兰亭想起自家老太提过的事情,问了一句,“霍铮说你总是失眠,给你捎了一块奇楠,我妈看了之后又给你配了佐香,你昨晚试了没有?感觉怎么样?”
“……”昨晚没试,但是她的确还是失眠了,但是,昨晚失眠跟以前的情况不一样。
沈朝灯听到顾兰亭提到昨晚,就有些不自在了,但是,他还抬出来了姑姑,因此,沈朝乖乖的回答了没有。
昨晚光想着霍钦了,忘记去试姑姑给她配的香了——哦,她姑姑就是顾兰亭的母亲沈君玉,沈君玉是她家老爹沈君越的姐姐,嫁给了顾兰亭父亲,因此,顾兰亭除了是她师弟之外,还是她的堂兄。
“今晚试试,明天给我打电话……我昨天也没有瞧出什么,如果不管用的话抽空去一趟医院,或者哪个时间有空了,来我家,让我妈给你看一看,我妈念叨你好久了。”顾兰亭说着,又絮絮叨叨起来。
沈朝灯停着,脸上含笑,虽然一副嫌弃的表情,可是分明的没有半分的不耐烦,她等到顾兰亭叨叨完了,才假装不耐烦的道,“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滚吧你!好烦人呀你!”
顾兰亭趁着沈朝灯还弯着腰凑在车窗之前跟他说话的空,手伸出窗外揉了揉沈朝灯的发顶,在沈朝灯炸毛之前踩了油门溜了。
沈朝笑眯眯的目送顾兰亭车一直看不见了,才理了理被顾兰亭揉乱了的头发转身往东篱下走去,只是,等到她走到东篱下门外时,看到守在门口的那人,眉头皱了皱。
来人,是曾在度假山庄闹事的安南——陆子谦女友安静的弟弟。
“沈小姐,好久不见。”看见沈朝灯,安南笑眯眯的。
沈朝灯是真的厌恶那些被她拒绝之后或仗着帅气的脸,或仗着有钱就死缠烂打的人。
那些人,都是被人捧坏了的,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跟最初时在度假酒店拦住她假装偶遇的安南一模一样。
只是,沈朝灯不明白,比有钱的话,他们比不上她家里有钱,长的又没有她好看,哪里来的勇气站在她的面前?
“安公子,东篱下是私宅,若是想住宿的话,可以去别的民宿,或者度假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