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霍钦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个原因,也不知道沈朝灯是这样的……爱我。
他以为,她对他,只是喜欢。
听到那边的沉默,沈轲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道,胡闹的是听听,他刺霍钦干什么呢?
沈轲叹息,然后开口道,“霍钦,你等我过来。”
然后,没有等他挂断电话,那边,就传来沈朝灯的声音,“不用过来了,我没事,今晚约好的陈亦铭那事儿,你全权交给钟意,你帮我查一点儿事情。”
“……”?!!!霍钦那混蛋怎么没有跟他说,沈听听也在旁边?
沈轲沉默了一下,道了一声好,然后就被挂了电话。
沈轲抱怨霍钦,事实上,霍钦自己也冤枉啊。
他为了不吵醒听听,特意关了门出来打电话,却没想到沈朝灯还是醒了。
就在他因为钟意那一连串的话纠结自责时,不知何时,沈朝灯接过了电话,然后……挂了。
霍钦看着苏醒之后脸色依旧苍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底着阴戾的沈朝灯,静了半晌,他感觉有好多话想要对沈朝灯说,但是嘴唇动了又动,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张开双手,把沈朝灯拥在了怀里。
沈朝灯乖巧的窝在她的怀里,可是比之之前的沈朝灯,她身上的阴戾还是挥散不去,而且,不知道是否是霍钦的错觉,沈朝灯周身的气势凌厉了几分。
莫名的,霍钦想到之前在京都流传的儒商沈君越的女儿却是她父亲的反面,手段阴戾狠绝。
事实上,这话的确跟当时的沈朝灯合乎本性。
――因为当时,她还不知道大哥出车祸是因为她,因为后来告诉她真相的某个女人跟她说,大哥是因为商业之上,挡了别人的路,然后被人算计谋害的。
沈朝灯也因此而手段狠绝,若不是后来被沈君越夫妇敲打,又在他们那里求证知道并非如周梓月所说后,她的手段才温和了几分。
当时,因为害怕失去大哥的恐惧,她顾不得求证周梓月话里的真假,后来得知沈岫儒出车祸的真相,她又懒得去求证,因此,就放任了去,任由周梓月蹦哒。
但是这次……
她昨晚预约了阮昼,今天去见她,想要治好自己,半路就遇到这样的一场能够再次让她想起往事,然后把她拉入深渊的车祸,这也太巧了些。
……周子越这个女人……
想把她再次拖入深渊……
呵呵,是她飘了,还是她沈朝灯提不动刀了?
沈朝灯窝在霍钦的怀里,闻着从霍钦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气息,心底刚刚升起的阴戾与一些不好的想法,又彻底的蜷伏下了去。
不过,她真要计较的的话,算计了她的人,还没有可以全身而退的了。
“听听,你别吓我,我……很害怕……”
“听听,我喜欢你。”
“听听,我喜欢你,无论是怎样的你,以后别吓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