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东西。”沈岫儒回道。
“行吧。”沈朝灯无奈叹息。
沈朝灯凑到镜头前,看着沈岫儒,以及他身边的那一堆文件,无奈的皱眉,“哥啊,你什么时候弄完那一堆啊?都很晚了,还不睡吗?”
“霸总没有早睡的权利,特别是旷了好几天工的霸总。”沈岫儒依旧头都没有抬,可是,不同于别人面前的严肃或者板正,在与沈朝灯会话时,沈岫儒是最放松的时候,甚至偶尔还会皮一下。
“……有哪些是我可以帮你处理的吗?”沈朝灯看了良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听到沈朝灯的话,沈岫儒终于抬起头来,脸上难掩诧异。
“怎么?……怎么突然想通了?你以前不是不碰这些,不想碰这些哪怕一丝一毫的吗?”沈岫儒脸色难掩惊讶,但是,眉眼间泄露出来的一丝丝惊喜却还是将他的真实情绪给暴露了。
“心疼你啊我,”沈朝灯叹息,“你一个人处理,得弄到什么时候,我帮你分担一些,你就早睡觉了,这样不好吗?”沈朝灯低头没看摄像头,因此却也没有看见沈岫儒的眼眶红了。
那边,沈岫儒听到沈朝灯的话,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而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惊喜,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些……难言的委屈。
三年……他亲手养大的孩子,竟然为了那样一个女人的寥寥几语,竟然为了那样荒谬的理由,竟然真的……真的三年不曾见他!
心底那丝隐秘的委屈被沈岫儒察觉到的时候,沈岫儒才觉得,原来……他也不是不委屈,也不是不怨恨的。
“心疼我?早干嘛去了?!”沈岫儒没忍住尖酸刻薄,嗤笑出声,“我说,现在你知道心疼我了?三年前干嘛去了?”
“你明明知道那时候我刚苏醒没多久,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你就……你就丢下我一个人撑着,还要为你担心……”
“沈朝灯,你不知道当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的原因自我放逐,自我伤害,甚至生病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有多愧疚。”
“你这死孩子,你不知道你有多会伤人心。”
沈岫儒的声音低沉,一声声控诉落入沈朝灯的耳中,将因为最近回忆过去、将因为喝了酒而更加的敏感的沈朝灯逼得落下泪下,无边无际的愧疚快要将沈朝灯给淹没了。
的确……是她自私,当时她只是想到了自己……是她的错。
沈岫儒也只是抱怨,知道那段时间沈朝灯心理状况不正常,她根本就考虑不了那么多,所以也只是抱怨,抱怨过后就舒服了。
“今晚我不用你,我要一个醉猫干什么?给我添乱吗?明天你给我等着。”沈岫儒看着那边两眼红彤彤的沈朝灯,凶巴巴的开口,“赶紧去睡,等到明天酒醒了,我再来压榨你。”说着低下头,将自己同样红了的眼眶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