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昼从知道沈朝灯是因为霍钦才下定决心来她这里看病之后,就关注了“霍倾之”――霍钦。
毕竟,霍钦作为霍家的小公子,得益于霍铮将他保护的很好,因此外界并没有太多关于霍钦的信息,所以她只能关注“霍倾之”。
沈朝灯和霍钦来时,心理咨询室里就放着霍钦唱的歌,而且,还是由沈东篱操刀的那首《我曾听过风与温柔山川》。
阮昼看到沈朝灯和霍钦进门,她见沈朝灯听到歌曲之后,怔仲了一下,然后眉头就微微皱起来。
对于沈朝灯那瞬间的排斥,霍钦一无所觉,而阮昼不动声色的换了一首新的歌。
依旧是霍钦唱的,名字,叫做远桥。
清朗的男声唱,缱绻深情。
“天黑了,我送自己远行……”
天黑了,我送自己远行。
去往孤独无依,
去往漂泊不定。
可能游径他处时,
或在风和日丽的海边,
或在伴着咖啡的下午,
有人问我的来处。
就着送我来时的风,
以及茫茫前路,
我可能会说,
我是个没有故乡的人。
起承转合。
都只承担我一人。
很轻。
也很重。
“你的歌。”沈朝灯轻轻笑起来。
“……”霍钦没有说话,脸上却难得的带着一丝羞涩,他的耳尖都红了。
即使,如今他已经身在高台,万丈瞩目,但是,在霍钦自己而言,他依旧还是那个在深夜酒吧,看着舞台之上敲着架子鼓飒爽明艳的沈朝灯,看呆了的霍钦。
沈朝灯这是第一次在霍钦的面前,听他的歌。
阮昼看两个人眉眼间掩不住的情意,眼中也带出一丝笑意。
沈听听的母亲白安妮和她是闺密,手帕交的那种闺女,沈朝灯说起来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她找到一个很喜欢的男人陪着她,她作为长辈,由衷的开心。
不过……
阮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听听,这位是……你的男朋友霍倾之?”阮昼第一次见霍钦,却明知故问,不过,她开口时,说的不是霍钦,而是霍倾之。
“阮姨你好。”霍钦容颜俊朗,眼眸清澈,带着笑时,少年气扑面而来,看着明朗且清俊,一向很讨长辈的欢欣。
在来的路上,沈朝灯已经跟他提过了她们家里人和阮昼阮医生的关系,于是,在阮昼开口时,他随着沈朝灯唤了她一声阮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