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很忙,她才那么点大。就在家前面的那片地里,爷爷辛苦的在施肥种植,爷爷说到了冬天她就有紫薯吃了。
那时候没有那么富有,她很乖巧也很听话,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在寒冷的冬季,爸爸妈妈从城里回来,一家五口一起高兴的吃饭。
陆挽挽没有动,她舍不得吃,就像回忆一样,舍不得忘却。
“只剩下,我和我爸了。”望着紫薯,陆挽挽失落的说道。
“啪——”开瓶的声音。
陆挽挽看向旁边,萧佐坐在窗沿边上,窗户就那么点宽,他坐在那里一条腿翘起来十分的悠闲,周边 没有一丝的保护措施,而他一点都不惧怕掉下去的危险。
“你快下来,这么危险!”
“我喜欢你担心我。”
……
“你还有你爸,我才是什么都没有了。”接着陆挽挽的话,萧佐说道。
陆挽挽低头,萧佐的爷爷是被气死的,奶奶自杀随爷爷而去。萧伯伯抵不住当时的舆论压力,从人文塔上跳下来,至于萧佐的母亲。
陆挽挽不知道后来怎么也去世了。
“你还有长歌。”陆挽挽淡淡的说道。
“本来我还有你的。”
陆挽挽撇开头,她握着手中的紫薯。
手心热热的。
“酒不喝?”萧佐坐在窗户上往喝了一口酒,他喝的是啤酒,最普通的那一种。“三年前我身无分文,股市风波结束后,盛都没有人愿意接纳我。我在路上饿的实在走不动了。我看到旁边有垃圾桶,我看见乞丐在里面找了又找,翻出了吃的就往嘴巴里塞。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变成这样,我就去死。”
陆挽挽听在耳朵里有些心酸, 堂堂的萧家独子,最后沦落成这样。但是恨萧家的人太多了,多到普通的百姓都对他们恨之入骨,人人喊打的阶段。
“后来长歌给我带了一袋冷掉的包子,还有一罐啤酒。”萧佐看着手中的酒说:“我可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酒。”
“后来我知道,这是长歌给人扛了一天的米袋换来的。”
萧佐又喝了几口。“他们不认识长歌,不会对他怎么样。可是我……”萧佐冷笑的摇头。
“直到有一天,长歌浑身是伤的回来。他被打了,他的雇主知道他和我在一起,把他打成了重伤。我背着长歌去医院,可是我们没有钱。去小诊所,因为我的缘故没有人愿意去救长歌。”
“我带着他越走越远,直到走到了一个乡下。那里的人虽然知道萧家的事情,但是并不知道我就是萧远治的儿子,也没有投钱入股市,我们才没有遭受白眼和欺凌。村里的瘸腿医生看我们太可怜,救了长歌。”
陆挽挽看着黑夜,她有听过。
盛都的那场股市风波涉及的太远太广,无论是有钱的金主还是普通的老百姓,都以为萧佐父亲设计的一款股票衍生物赔的厉害,因为倾家**产一无所有而跳楼的人太多了。
当时她在家里都能够听到各种萧家的传闻。
自己和萧佐的婚事爸爸更是只字不提,就怕的是陆家被萧家影响。
“然后呢。”陆挽挽问的很小声,她从来没有听萧佐谈起过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