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在全身散开,南星再一次在昏迷中清醒,从头到脚全都湿透了,冷水混合着血液在身上流淌,全身上下的伤口,又一次传来撕裂的疼痛。
鞭子像是雨点一般,打在南星伤痕累累的躯体上,打的南星皮开肉绽,那种魂不附体的痛苦,让南星徘徊在生死的边缘。
她已经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少天,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样痛苦的日子好像再也没有尽头一样。
“停一下。”浑浑噩噩中,南星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赵构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南星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也瞬间清醒过来,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赵构。
赵构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南星,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阴沉,却稍纵即逝。
而后赵构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你这样盯着朕看,不会是对朕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南星苍白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微红,别过脸去,不再看赵构,强忍住身上的疼痛,咬牙说道:“你想多了吧,我对你毫无兴趣。”
赵构心头猛地一疼,嘴上却说道:“这样最好。”
可是当看见南星一脸不屑的样子时,赵构再也难奈不住心中喷涌的怒气,大步走上前,扳过南星的脸说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一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老珠黄,连给朕提鞋都不配。”
南星正对着赵构的眼睛,“那你还来做什么?我这个样子只怕污了皇上的双眼,皇上请回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吗?一年未见,你就当真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朕!
这句话赵构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只是冷笑着说道:“朕来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惨。”
南星的一颗心已经被赵构的冷言冷语冰封住了,苦涩的笑了笑说道:“你已经看到了,满意吗?”
赵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满意呢?这一年来,朕想了无数种惩罚你的刑具,朕要一一尝试,不要浪费了啊。”
赵构冷笑着转身,“接着行刑,朕要好好欣赏。”
说着赵构已经坐在了石椅上,细细的品着茶,一副看戏的模样。
行刑的官员,见到赵构在一旁看着一个个吓得腿都软了,颤抖着将竹板夹在南星的手指上,随着一阵锥心的疼痛,南星痛苦的嚎叫了起来。
冷汗从脸颊上滑落,南星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赵构,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看着南星痛苦的表情,赵构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朕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是你背叛朕的下场!”
南星一双眼睛怒视着赵构,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赵构吗?
意识渐渐模糊,南星的眼皮重重的阖上,头也垂了下来。
赵构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要冲上前去,可是脚步却并没有迈开,一双手紧紧地攥住椅子的把手,冷冷的问道:“死了没!
邵成章已经走了过去,叹了叹南星的鼻息,“只是晕过去了。”
赵构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用水泼醒。”
一桶冷水从南星的头顶淋下,可是这回南星却没有睁开眼睛。
赵构心头一颤,大步走上前去,攥住了南星的手腕,只能够感觉到南星微弱的脉搏,她的身体滚烫的像是熟铁一般。
赵构呼吸一紧,挥刀向南星砍了过去。
绑住南星的绳子“砰”地一声断裂,赵构横抱起南星的身子,神色慌张的大喊道:“传太医。”
“是。”看着赵构紧张痛苦的样子,邵成章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皇上,您这到底是在惩罚娘娘,还是在惩罚你自己啊。”
赵构带着南星已经消失,邵成章转身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刚才行刑的那群人全部处死。”
“皇上,娘娘现在身子实在是太过虚弱,实在是经不住严刑拷打,否则,性命堪忧。”陈太医颤抖着对赵构,
赵构凝视着躺在**,面容惨白的南星,皱着眉头说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构轻轻碰了碰南星的手,南星的身子却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赵构低头看了看南星那双伤痕累累的双手,心像是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赵构无数次的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
可是当看见南星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的样子,赵构却还是狠不下心来,一双手轻轻抚摸着南星的脸,眼睛中闪过一丝泪光。
“一年了,这些个日日夜夜,你有没有想过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