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风浪渐渐平息了下来,云开月出,景色十分迷人。望着空中的一轮明月,伯牙琴兴大发,当他弹奏的琴声雄壮高亢的时候,却偶遇一个打柴人,那人说说:“这琴声,表达了高山的雄伟气势。”当琴声变得清新流畅时,打柴人说:“这后弹的琴声,表达的是无尽的流水。”
那人便是钟子期,伯牙将他誉为知音,于是两人便结为兄弟,一起约定来年的中秋再到这里相会。
第二年中秋,伯牙如约来到了汉阳江口,却怎么也不见钟子期来赴约,原来钟子期已经去世,伯牙万分悲痛,他来到钟子期的坟前,凄楚地弹起了古曲《高山流水》。
弹罢,他挑断了琴弦,长叹了一声,把心爱的瑶琴在青石上摔了个粉碎。他悲伤地说: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这琴还弹给谁听呢?”不知丞相所说可是这个故事吗?”
张浚的笑意更浓了,柔声说道:“我们不正想是当年的伯牙与钟子期吗?没想到这高山流水仿佛真的我魔力一般,总是能让人寻觅到知音。”张浚别有深意的看了知南一眼。
知南的心微微一颤,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波澜,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麻麻的酥酥的,随着血液的流动传递到全身上下,而这种感觉,知南却并不讨厌。
知南依旧平静的问道:“方才的箫声中隐隐藏着一丝悲伤之感,仿佛丞相有心事,今日丞相来到我这竹林小居,想必正是为了此事吧,不如丞相说出来,说不定知南能帮上忙。”其实知南早就看出来张浚是有事相求,但她却不是多事之人,也本来并没有想要询问,可是仅仅是为了这首高山流水,就让知南决定,要帮一帮这个知音了。
张浚费了这么多周折,等的就是知南的这句话,张浚立刻面露难色,一脸恳求的说道:“既然小姐都这样说了,张浚也不再隐瞒,请小姐救一救皇上吧!”
知南心头一颤,救皇上?自己一介女流有什么用?更何况皇上哪里需要自己去救呢?知南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救皇上?皇上怎么了?”
“不知小姐可知先皇后之事?”张浚一脸诚恳的问道。
知南不禁微微皱眉,想了想接着说道:“略有耳闻,虽然小女久居这竹林小居,远离世事,不过这样的大事,小女还是有所耳闻的,皇后娘娘之事,确实蹊跷的很,听闻她是在大婚当日乘风而去的,也不知皇上能否从悲伤的中走出。”
张浚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皇上真因为娘娘的离去而郁郁寡欢,身为臣子便就没有现在这么担心了。”
知南不解,疑惑的问道:“丞相此言何意啊?”
张浚扶了扶额头说到:“如今皇上变得极为乖张,一切虽与平常无异,却一直以为皇后娘娘就在陛下身边一般,平日里竟还与娘娘同食同寝,经常对着空气说话,这让我等做臣子的着实心中恐惧,生怕皇上有何不测。”
知南闻言不由得大骇,这皇上行为如此乖张可疑,竟与哪位乘风而去的娘娘在时无疑,莫不是闹鬼了?不过她性格像极了她的祖父李纲,刚毅果敢,虽是女儿之身,却心胸坦**,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所以知南并不相信这是冤魂作祟。
于是乎小心翼翼的说道:“说不定皇上是思念先皇后过度所致,不知可否寻得名医诊治。”
“自然是遍寻天下名医,可是皇上却坚持自己没病,而且不配合御医治疗,御医们也是束手无策。”
知南现在听的越是云里雾里了,自己对医术一窍不通,这丞相不请自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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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赵构还在南星的房间中没有离去。他坐在床边,柔声说道:“把被子盖严了,你啊,晚上总喜欢蹬被子,和小孩子一样。”说着将被子铺平,将被子的边整理好,被子依旧极其平整,被中什么都没有!
“记得晚上有什么事情找我的话,要摇……”看着铜铃中的铜片和系在抽疼了一下,表情凝重,随后有渐渐和缓。
“这铜铃坏了,别用了,以后我就守着你,再也不走了!”说着拿了被褥,放在地面上,将蜡烛熄灭,屋中一片漆黑。
他缓缓的躺在地面上说道:“南星,早点睡吧,明早我给你做好吃的。”
屋中依旧死一样的寂静。
月光散落在屋中,照映在赵构的脸上,赵构睁着空洞眼睛,一夜都没有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