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挽歌一时蒙住:“不可能,我哥哥才不会杀人呢。”
“这里不是现代社会,我在这也杀过刺客,斗过恶虎,他也不一定还是原来的模样。”
虽然安予冉并未杀死刺客,最后夺命的都是辰末,但她这么说出来,便让梦挽歌更相信一些。
梦挽歌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还有,不要提起你与辰末的交易,要记住,在这里,你们必须是真夫妻。你可以和哥哥说所有现代的事情,或回去以后的事情。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与我的交集,你与辰末的交集,一个字都不要提。”
“好吧……”梦挽歌眨着眼,有些沮丧。
安予冉紧紧握住梦挽歌的手:“因为你说出来,可能会要了我和辰末的命,这不是开玩笑。我们在这里有各自的身份,被这个环境推着走,你明白吗。”
梦挽歌点头:“我绝对不说!你快告诉我吧,他在哪里?”
房内沉寂片刻,安予冉深吸一口气,赌上对梦挽歌的信任:“国师府,他是现在的国师,白乐。”
梦挽歌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你都没见过他。”
安予冉编了个原由:“那天我看了画像,通过身材比例和一些细节,发现与你所说的那张背影,有极大相似。我有很大的把握,就是白乐,你找个祈福的理由去国师府,确认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
梦挽歌一把抱住安予冉:“你真的太厉害了。那我想想,那我明天就去。啊,不行,明天新戏上了,我得看着易临,免得他出错。那就后天吧,后天我就去!反正人也不会跑。”
与梦挽歌说完这件事,安予冉心里终于轻松下来。
对信任自己的人撒谎,与安予冉而言,是一件并不轻松的事。这无异于拿捏着对方的真心。
安予冉与梦挽歌道别,她还得和辰末一齐,去首饰行找金成,说他们之后的计划。
辰末与安予冉两人一齐出了府,天黑得像抹布。并没有马车,两人走着去,没带旁人。
自从与辰末相识至今,许多事都发生在晚上,辰末似乎更乐于在晚上行事。
辰末走路的脚步极轻,就像夜间的猫,从一条街划过一条街。安予冉也换了一身轻便的衣物,是城中普通妇人日常穿着的,行走干活都更方便。
“比起刺客,你更像个刺客。”安予冉打趣道。
“若我是刺客,你可得闭好门窗,防好了。”
辰末走在安予冉身侧,安予冉并未转头,也不知道辰末是何神情。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何时这么客气了?”
安予冉不好意思笑笑:“也不是大事,就是我想不明白。那次我城门下救你,发现老虎尸首拦腰截断,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辰末没想到竟是这件事,似玩闹般,并未正面回答:“不是我做到的,是你。”
“这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很好奇啊,你就——”
“到了,干做正事儿了。”
辰末拉开门,仰首阔步地走了进去,不再接茬。
安予冉跟在身后,也进了门。
金成左右张望着,见无人跟来,才合上门。
“老爷。”金成顿了顿,“师父,大家正在赶工。”
“大概要几日。”辰末问。
金成答:“明日即可完工。”
安予冉心中感慨,果真是人多力量大,而且这几人别看这壮硕大块头,做起精细活儿来,比安予冉还麻利。
三人一齐走进正在制作饰品的屋内,安予冉细心检查,这次做的是先前那三款首饰的复刻。安予冉还没来得及提出要做时,辰末便安排下了。
这时辰末唤众人停下:“安予冉,你说吧。”
众人看向安予冉。
安予冉上前,从一堆未打磨的神石中翻找出三颗切块,并排摆在一起。
这三颗原石都是相同的淡蓝色,第一块像普通的石头干涸,第二块像粘稠的米糊朦胧,第三块虽未打磨,也能微微透出桌子木头的底色。
“你们都过来。”安予冉将大家喊在一起。
辰末始终站在安予冉身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大家有些诧异,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人指着前两块石头说:“这是废料呀,师父为什么摆在这。”
安予冉神秘一笑:“不,它不是废料了,它现在是低等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