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将军(1 / 2)

面具之下,是一张陌生的脸。

剑眉锐利,鼻峰英挺,脸上光洁,没有丝毫纹路。除去那眼神,安予冉从这张脸上找寻不到一丝与白浔的相似。

整个人就这么木讷着,忘却了自己下一句话本要说些什么。

还未等安予冉回过神,无先生便将面具再次戴上。

“看来让你失望了。”

语气淡淡的,似还带着一丝惋惜。

怎么可能?

安予冉不可置信,这声音明明就是白浔。

安予冉顺势捡起床边的衣带,在无先生毫无防备之际,抛出衣带,如同长鞭般挥出。无先生下意识想要还手,但却退后一步,用剑鞘一端缠绕住衣带。

“我想和你比一场。”安予冉盯着那剑鞘。

无先生似笑了:“好生歇息,今夜庆功宴,你还需到场。”

说罢,无先生离开了屋中。

安予冉从那梦中醒了又似没醒,那面目清秀少年郎,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浮现。在无先生关门之际,安予冉头痛欲裂。

屋子外不知是什么嚣闹着,总是有些声响。

安予冉蜷缩在**,心口如被撕裂一般,每撕裂一块,那蔓延在血脉中的疼痛便撑开一副画面。她觉得自己周身都在炙热的火中,烫得发疼。

似乎周身是一片火海,一间旧宅,那少年郎长高了些许,眼神也变得锐利几分。

在火海中,人声哭喊,他只站在火外,无动于衷,沉默地看着。

可他的身旁,却突兀地出现易之愤怒的声音。

“浔哥哥,你为何要杀那些人,你忘了我们也曾和他们一样么?你这样做,与那时对我们的人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你当真觉得那怪叔叔,说出的话都是对的,便他让你杀人,你就杀。”

“他们违背了祖氏,不服管教,誓死抵抗驱逐,那便只能如此。”

“荒谬,浔哥哥怎么变得与那些人一样了!”

“易之你回去,我答应你,我们都会离开这里的。”

而后便是在国师府院内。

少年郎似有些不悦:“你扔掉了?”

“是啊,我扔了。如果你教我长鞭,教我轻功,就是为了让我同你一般,不分是非,成为这群人的傀儡,那我不会再学。”

“你怎么这般胡闹!”

“我只知道,哥哥你说过,我们会离开这里的。”

至此之后,易之不再练武,虽与白浔同一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直至怪叔叔意外离世,白浔被人带走,在易之的注视之下,烙印落于脸上,熊熊烈火燃烧在易之眼前。原本那么熟悉的人,一夜之间变了模样,换了装潢,所有人对他下跪,唤他为国师。

易之冲入人群,想将那烙印打掉,将火熄灭,不可置信地看着忍受着剧痛却无动于衷的白浔,质问道:“为什么要和他们一样!”

易之被人围堵,缉拿,罚下刑罚,变得疯疯癫癫。

至此易之住于侧院。

一日,如白浔般的少年郎踏入屋内,易之迷蒙中呼喊着“哥哥”,哥哥赠与易之长鞭,如往昔般。可侧院之外,一个面带面具的男子却唤道:“白乐,往后便你陪她练武。”

“哥哥,你身后那人是谁,看起来真奇怪。”

“是国师大人。”

“国师……国师大人?是救下我和哥哥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