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冷漠地应了一声，站起来转过身就要走。
“诶，慢着！本公主让你走了吗？”
“真好笑，这花园也不是你开得，怎么本郡主想走还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宁依把玄霜儿的嘲讽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你！”
“还有公主，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玄霜儿下意识地问。
“叫——好狗不挡道！”
“你居然骂本公主是狗！宁依，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玄霜儿作势就要伸手打她。
宁依又不傻，一个后仰躲过，然后灵巧地跳开三米远，“我骂的是狗，又没骂你，公主为什么要对号入座？”
玄霜儿气得都要发狂了，恨不得冲上去挠花她的脸！
等等——
她忽然想起来，那张面纱下是什么样的一副尊容。玄霜儿不怒反笑，高声道：“哎，罢了，本公主向来不喜欢和丑八怪计较，自降身份！”
“不过——本公主实在好奇你的脸变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能把安国公吓得半死不活。不如，你摘下来给我们瞧瞧？”
“公主，这样不太好吧。郡主的脸……容貌对女孩子何等重要，公主还是不要提起郡主的伤心事了。”秦顾菲柔声劝诫。
宁依对这种看似劝说，实则内涵的说法早已见怪不怪，“啧”了一声，道：“真奇怪，这海棠园哪里来的绿茶香？”
秦顾菲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她睫毛一颤垂了下去，显得十分落寞。
“顾菲只是想帮郡主，郡主何必……”
“本郡主只是在夸今天的茶叶香，什么时候说你了？还是说秦姑娘和公主一样，喜欢对号入座？”
秦顾菲的脸色也成功一僵。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个时候玄霜儿往前一扑，抓住了宁依面纱的一角，然后重重往外一扯——那根用来固定的丝带应声断裂。
她得意的一笑，准备看宁依惊慌失措的声音。但是想象中的厌恶声并没有出现，反而出现了一阵阵的抽气声。
玄霜儿侧过头一瞧，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面纱之下的肌肤白若凝脂，两颊泛着浅浅的粉色，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姿色比之前还要更胜几分。
要知道此前宁依的美本就在京城里数一数二。如今皮肤白嫩了好几个度，便显得五官更加精致了。
宁依眉头一蹙，对这种不讲武德的做法嗤之以鼻。
“公主真是好教养。”
她冷笑了一声，刚准备蹲下身子去捡回面纱，一个人却比她更快将面纱捡起递了过来。
等看到人，无论是宁依还是秦顾菲、玄霜儿都明显的一愣。
玄珏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手维持着递面纱的姿势，眼中的惊艳还未散去。
“郡主，你的面纱。”
宁依脸绿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这块面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