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脱簪一般都是犯了很严重的过错才会做的行为。
玄帝一愣，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让她进来吧。”
“是……”
太监出了门，很快又回来了，身后跟着皇后。
皇后只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头上不戴任何装饰，披头散发的，脸上的脂粉也早已卸得干干净净。
“皇后，你脱簪待罪是为何人？”
“回禀皇上。”皇后跪在地上深深磕了一个头，“臣妾是为了自己教导不严，竟教出了一个扰乱内廷的祸害！”
“哦？”玄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意不达眼底，“那依皇后所言，朕该如何处置这个祸害？”
皇后仰起头，一脸痛色却目光坚定，“臣妾自幼承袭母亲教导，要克己守礼，从未有一日敢忘。我秦国公府一向家风严谨……”
她顿了顿，深深地趴伏在地上，声音哽咽，“恳请皇上处死秦顾菲，废除臣妾，肃清律法，以正家风！”
“皇后，你……”玄帝惊诧地看着皇后，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请皇上处死秦顾菲，废除臣妾！”秦皇后又重重一拜，额头已见了红。
皇后这幅模样又勾起了玄帝的几分不忍。他想起自己因为先皇后处处冷待于皇后，她也不曾有半分怨言。
这么想着，玄帝的神色不禁柔和了一些。
皇后眸光一闪，两行清泪恰到好处地从脸颊留下，“臣妾本想帮皇上管理好后宫。能让皇上无后顾之忧，便是臣妾最大的幸福。”
“可如今臣妾一手教养大的侄女竟然出了这样的丑事。臣妾已无颜面对皇上。恳请皇上废了臣妾，让臣妾出宫清修，也好为皇上祈福。”
“怎就到了如此地步？”玄帝终于败下阵来，下去扶起了皇后，“此事也并非是你的过错。”
“可是皇上，此事现在传得沸沸扬扬，如何不是臣妾的失职呢？”
“说到底此事最大的问题还是玄珏那个臭小子。你要是都因此被废，那朕岂不是要取了那小子的狗头？”
“皇上不要……”秦皇后急切地摇头，“五殿下身份尊贵，怎么能因此受难。更何况臣妾觉得此事蹊跷。”
“嗯？”玄帝蹙起眉头，“何以见得？”
“那日……”秦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入目的情况似的，眼睛一闭，后才继续解释。
“那日臣妾先遣两位宫女撞门进去。动静如震天响雷，可是殿下和顾菲却充耳未闻，就像……就像中了邪一般。”
“只是之后臣妾找遍了屋子，还找来太医看诊却都没有找到其他的痕迹。”
玄帝见的要比皇后多的多，他沉吟片刻才道：“这世上有人用药出神入化。能达到毫无痕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是皇宫内廷禁卫森严，谁有这样的医术还能进出自如？便是两者都符合，可是……”
“谁和五殿下还有顾菲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啊，难道是！”皇后瞬间捂住自己的嘴巴，仿佛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似的，又自顾自地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的……”
“怎么，皇后可是想到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