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言搁下手上的茶杯,“接下来,殿下准备如何?”
见江心言开口,北堂云战的目光才转落到了江心言的身上。
孟子祁依旧盯着北堂云战,他想看看,这位辰王会否大义灭亲,毕竟是他的亲侄子!不是吗。
“如实告诉皇兄。”北堂云战道,“到底,是景御杀了老三,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不是吗?”
“阿言,那日你看到了什么!”
北堂云战知道江心言定亲眼目睹了。
“我只看到五皇子对三皇子用了刑。”
“我也是!”孟子祁见北堂云战朝他看了过去,急忙摊了摊手开口。
“但是,你我都是习武之人,应当不难看出,三皇子脖子上的致命伤,死亡时间不过半刻!”孟子祁直接了当道,“现场只有北堂景御!也只有他有时间有机会有理由!动手杀人!”
“但是这些,不足以定罪!”江心言道,“现在递到皇上眼前的都是猜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明!能捶死北堂景御的证明!”
孟子祁见江心言这般直白的在北堂云战面前说话,被噎了一下,他朝北堂云战看了过去,见北堂云战面上没有任何变化,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北堂景御被关在府中,他闭着眼坐在桌前,放在桌上的手出卖了他的情绪。
上官岑双眉紧皱,在书房走来走去。
不一会萧一走了进来,萧一朝上官岑摇了摇头。
到底是谁!
北堂景御睁开眼看着他二人,“查到什么了!”
上官岑冲他摇了摇头,“景御,当时进去的都有谁!”
北堂景御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那些面庞,道,“都是习武之人,你觉得他们会看不出端倪?”
他起身走到上官岑面前,“小皇叔怕是一眼便看出三哥的死有蹊跷了!至于其他人,心中多少都会有所怀疑的!”
尤其!北堂景御眼神暗了暗,当时他在屋内听到了江心言和孟子祁的声音!
他想到那个女子,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江心言!
“陆山已死,让陆幺归队!”他烦躁的开口,若不是陆山没有挡住!若不是陆山没有及时通知他!
又怎会刚巧被他们闯进来!在那样一个时间点。
还有江心言,说了按计划行动!全然违背他的意思。
他又看向上官岑,小皇叔是怎么那么快就找到秦朔的?
萧一领了命令后便走了出去。
“决定了?”上官岑见他看自己问道。
北堂景御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看向门口,“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与其让父皇知道后彻底厌弃,不如我先动手!”
“阿岑,我出不去,你去找天临国,告诉他们!我现在要江北莫的命!事成之后,不止他们没了阻碍,我!亦无!我会安排人和他们一同行动!”
上官岑点了点头。
书房只剩北堂景御一人,他下意识按向腰间的香囊,却落了个空,低头看去,只见腰间空落落的,不知何时掉的。
北堂景御急忙走到桌前,这才在桌角旁看到了香囊,弯腰拾了起来。
他坐了下来,从香囊里取出了玉佩,粗略看了一遍,还好没有摔坏,正准备重新放进去的时候,危险地眯起双眸,眼睛死死地盯着玉佩。
这块玉佩,干净如斯,他记得,玉底是有一丝血色的,之前一直都有!可,他看着几不可见的那丝血色,抬手蹭了蹭,果然,什么都没了!
玉佩!被调包了?
还是说,那血色是他的错觉?
不会!
他游历在外,时不时会把玩这块玉佩,那血色虽然极淡,但从未掉去颜色!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被调包的!
北堂景御双眉紧锁,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