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什么!老头子是能答他一句还是怎的!
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下他的面子吧!这老东西,赵应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偏生眼下的情形,还得好言好语地问着,“不知,国公有何事要奏与父皇知道?”
“父皇无法言语,只能听听看了。”
卫魏摆了摆手,“无妨!”
只见他站了出去,朝着那屏风微微一礼,众人还有些奇怪,国公的身子怎么是侧着的?
顺着他施礼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皇上竟不在主座主位,而是被安置在了太子一侧,四下惶恐,不禁议论纷纷。
赵应凌厉的目光扫过四下,这才安静了不少。
“臣,要状告太子!”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此话一出,四座哗然!
唯江心言嘴角带笑,独坐于原地。
赵应震怒,“放肆!镇国公!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朝中太子一党虽没几个要臣了,但还是有些散臣的,纷纷站出来指责卫魏。
“国公,您虽位高权重,可也不能这般诋毁储君,莫不是想要造反?”
“镇国公,你胆子太大了,请皇上处置!”
“请太子殿下重重责罚镇国公。”
“怎么!诸位是忘了天境祠堂一事了!”赵澜澈一党站了出来,反驳道,“此等天罚,足以证明太子殿下确实有错!”
“儿臣也认为,父皇需问责太子!”赵立也站了出来,朝着境皇的方向行礼,“且,太子竟然将父皇的位置占了,怎么?是何缘由!”
一时间,殿内变得嘈杂了起来。
赵应心烦意乱,抬手将案上的酒壶摔了下去,“放肆!”
众人噤声,跪了下去。
“诸位大人!本殿还是监国太子!注意你们的言辞!”
说罢便一脸歉意地看向江心言,“让郡主见笑了。”
江心言回以一笑,“太子殿下,尽管处置就好。”别拿她当回事,她再坐会儿!
赵应阴着脸,江心言怎么好意思待下去?这可是他们自己国的事儿!
“镇国公!今日如此场合!慎言!”
卫魏瞟了一眼赵应,“臣,是说与皇上听的!太子就不必过问了!”
他是告状!朝皇上!又不是朝他,他在这慎言个什么劲儿!
赵应被他气笑了,卫魏明知道父皇无法开口,告什么状?还不是在这膈应他?
“卫魏!”赵应还想着苛责几句,猛地瞳孔一缩,不对劲!卫魏这副神情,太寻常了,正阳殿上公然挑衅于他,而且!
他直直地望向赵澜澈,赵澜澈神情淡定,仿佛提前知道一般,未有半丝波澜。
再有,他又看向江心言,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什么,是父皇?他们的目的,是让父皇现身!
还没来得及等赵应做出反应,耳畔又传来卫魏掷地有声的话音,“臣请皇上,废黜太子之位!以正朝纲,以安民心!”
此言一出,更是惊了一殿!
废黜太子?闹这么大的吗?
百官纷纷看向卫魏,镇国公这是怎么了?
赵应双拳紧握,放肆!放肆!
他侧头看了一眼屏风,见屏风无任何反应,随后看向卫魏,“卫魏!本太子还站在这呢!你就如此放肆!恐怕要叫镇国公失望了!”
“此前,父皇已将皇位传于本殿,本殿不忍,父皇尚且在世便即位,实属大逆不道,因而未有任何动静!”
“现下?国公是要造反?”
说罢,赵应便取了皇帝印玺呈于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