觐见天辰皇帝的事情,她会提上日程的。
赵欢亦微微一笑,“五皇子?要同本公主一道用饭吗?”
北堂景御脸色沉了下来。
江亭握着剑站在门外,刚好听到赵欢亦邀北堂景御用饭。
可不过片刻,便瞧着北堂景御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
他朝着北堂景御拱了拱手,“见过五皇子。”
北堂景御蔑了他一眼,冷笑,“少将军,这驿馆的安危,你可得仔细着!”
江亭凝眉,用得着他说?
赵欢亦听见动静,从屋内走了出来。
北堂景御余光朝后瞥了一眼,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上官岑紧随其后。
江亭见他离去,这才问道,“他可有为难你?”
赵欢亦浅浅一笑,盯着他,好似在说,她一国公主,是天辰的贵客,何至于为难她?
江亭懊恼的低眸,喃喃着,“没有就好。”
赵欢亦眉眼弯弯,朝他走了过去,“少将军?紧张我?”
她打趣的望着江亭,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往日里见到他,都是一副板板正正的样子。
他年纪尚小便随着江将军征战沙场,也可能是家中还有弟妹,身上担着大哥的担子,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少年老成之派。
在军中,怕是也是这般模样,不然怎么能那般得威望?
她敛去笑意,缓步越过他,望着方才北堂景御离去的方向,双目渐渐失神,“你没有应下我,自然有的是人想要这门亲事。”
江亭沉默不语,只握着佩剑的手出卖了他此刻的心绪。
深夜,他独坐书房,脑中映着赵欢亦的脸庞。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宁元山。
他去看望心儿,于那年的花海烂漫中,一眼便瞧见了她。
赵欢亦与心儿不同,心儿自幼洒脱明媚,可骨子里到底带着一丝淡漠。
而赵欢亦。
他微微凝眉,他那时的第一反应,是诧异,诧异出尘师父的徒弟,居然还有这般娴雅柔弱的!如何受得了习武之苦!
看赵欢亦的第一眼,便让人觉得她就是那种自小养在闺阁中的大家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后来又熟了一些,方知道她不似表面那般弱不禁风,其心聪慧,其志坚定,不输男子。
赵澜澈,将她护的很好。
“大哥。”
门外突然窜出了一个脑袋,打乱了江亭的思绪,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江宣正歪着脑袋瞅着他。
江亭扯了扯嘴角,“进来。”
江宣这才推开了书房的门,解释道,“是大哥书房的门没有关,我见有烛火亮着,便来瞧瞧。”
江亭朝着江宣摆了摆手,示意他走过来,“睡不着吗?”
江宣点了点头,少年眸子里失落的很,嘟囔着,“阿宣想姐姐了。”
“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江亭安慰着,“心儿去了宁元山,想来不会有事的。等治好辰王殿下的伤,便回来了。”
江宣垂着脑袋,叹了一口气,“嗯。我会等姐姐回来的。”
说完他便扬起了头,“大哥?你有心事吗?”
大哥在屋内发呆了许久呢!
他在门缝里都看到了的。
江亭岔开了话题,“阿宣,时辰不早了!你明日还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