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透不过二十七八岁,可是他给花溪的感觉却是超越年龄的稳重与强大,经过这几次的见识后,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认为这南宫透是好欺负的了。
相反,她觉得南宫透有一种纯粹的实力与本质的强大,过去他只是在她面前隐去了这种压人的强大。
今晚,他之所以能逼得左宗那样的人让步,并不是因为他的嘴才,而是基于他本身的实力,不管是智略武力还是家世背景,都有令人胆寒的成分。
听到花溪的话,南宫透笑得很随意,与之前充满魄力的笑容大不相同:“你似乎想问什么?”
花溪一时语塞,她的确有很多想问的,可她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侍女,此时出声难免显得有些多嘴了,南宫透摆出一副随意和气的架势,她反而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梳理了一下乱如麻的思绪,花溪学着侍女的架势:“今日之事,奴婢有些不知所措,如今被主人留在南宫公子身边……有些不适。”
黑暗中,花溪似乎看见南宫透的笑容仿佛模糊了一下,但很快她便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一切都还是原样。
接着,她听到南宫透低缓的声音:“老左将你作为人质留下,在下自然不会亏待你,今后你便是在下的客人,无需以侍女的身份自居。”
人质?原来左宗将她留下是怎么个意思?
花溪越发好奇在这段时间里,南宫透与左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南宫透又道。
花溪行了礼,退出了南宫透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自己被左宗留在南宫透身边这个事实给完全消化。
……
与此同时的南宫透——
冬天的夜里,吹着冰冷的夜风,南宫透伸手探出车帘外,感觉夜风掠过他的指尖:“在下虽甚少骗人,可近墨者黑,与你们认识了怎么多年,胡扯起来,还真是颇有几分模样。”
“左兄,若知你是诈他,估计得被气死。”白君夜的低笑声在屋内回**,很快便被夜风吹散。
“溪儿的事,在下知道不是他所为,但也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南宫透望着身后某处,“今日多亏李兄辛苦,将瑾南之事透露给了老左,若非如此,他怕是一直沉迷研究药物,都不知道自己身边人不见了。”
李仪佑隐于黑暗中,不语。
白君夜却有些踯躅,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南宫透静待片刻,忍不住微笑道:“你想知道,在下为何会在意那个瑾南?”
白君夜轻声道:“不错。”
“因为她的名字是瑾南……”南宫透的声音缓缓沿着流逝的光阴逆流而上,仿佛一瞬间回到了某段仅有他所知的时光。
李仪佑与白君夜两人对视一眼,继而相视无语。
良久,李仪佑才开口道:“从今晚老左的反应来看,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大都卫府的刺客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