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嗓子干得几乎要冒烟,浑身出奇地发热,如同躺在一个大火炉里,花溪难受地翻来覆去,满头大汗。
“怎么了?”耳畔传来低低的声音,接着似有一只冰凉的手放在她额上。
花溪迷糊,全然不记得什么,抓住他的手就哭起来:“南宫透,我好难受……”
那人愣了下:“难受?”
没有亲人,无依无靠,心中万般委屈,花溪犹如抓到救命稻草:“好难受……”
发现她浑身烫得很,那人无奈,没有抽走自己的手。
凉意从他手上传来,浑身舒适,花溪心里一时明白一时糊涂,仿佛记起了什么,奋力推他。
……
清晨,谷中茫茫白雾升起,依稀听得见鸟鸣声,花溪睁眼,感觉脑袋还有点沉,背上粘粘的似有汗意。
左宗静静端坐在身旁,闭目。
花溪翻身爬起来,发现身上盖着他的锦袍,依稀记起昨夜的情景,似梦似真,顿时吓一跳,紧张不已——难不成昨晚把左宗当成南宫透了?
见左宗没动静,她强作镇定,悄悄地将衣裳披回他身上。
左宗睁眼。
花溪吓一跳,心虚地笑:“天亮了啊……”
左宗不理会,接过外袍穿好。
花溪犹豫了许久,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试探:“那个,我昨晚……是不是病了?”
左宗也记起来,轻描淡写:“想是落水,受了风寒,所以有些发热,现在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