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似乎在他耳边低声说什么，笑容看似温和，实则藏着龌龊的阴气，目光一直在蒋焕身上徘徊，宛如巡视领地的兽类。
“张……张张张助理，我，我不好这口……”蒋焕浑身一个激灵，大好直男快吓尿了，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没弄明白张扬的深意，七手八脚地就要推开他，“大庭广众的，你别这样。”
“别乱动。”张扬蹙眉，冷冷呵斥一声，满脸写着嫌弃和不耐烦，但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傅越临，只好继续按照视频上的步骤。
饱含着肌肉力量的身体贴在蒋焕身后，一寸寸侵入他的领地，吓得蒋焕脸色铁青，鸡皮疙瘩落一地，心中惊骇：这个肌肉男助理，竟然喜欢他这一款的？
职场骚扰啊。
他快吐了。
张扬冷不丁扫了一眼围观群众：“找到角度了吗？”
吃瓜群众：“……”
角度？
什么角度？
鹿绵绵捂着肚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得太夸张，举起手中的视频往大家眼前晃了晃，最后停在蒋焕面前，“蒋总监，你不是说这个视频，是角度问题吗？张特助是好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现场直播，这么多观众，总有一个角度能看清真相。”
她扫兴恍然大悟的员工们，微微一笑，“大家说呢？”
所有人：“……”
眼睁睁看着张扬在蒋焕身上，重演那些骚扰动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确实都看不出‘所谓的角度问题’。
刚刚的正义使者们一脸懵逼，渐渐蔫儿了：“这……蒋总监，你赶紧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眼下明摆着，傅越临要插手这件事。
蒋焕面如土色，感受着张扬近在咫尺的气息，魂儿都快被他的肌肉力量，吓得飞向九霄云外。
抖了半天，在张扬的手持续从胸口往下的时候，他猛地一个激灵，终于崩溃了：“傅总，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是我对鹿绵绵先动的手……我不知道她拍摄了视频，我就是想跟她开个玩笑，没想真的对她怎么样。”
“恶心。”张扬一张煞星脸黑的彻底，刷的一下松了手，抬脚直接把人踹出一米远，若非顾及着警察还在，怕是要暴力拆了人渣的骨头。
“傅总，请允许我请假一小时。”张扬不断地揉搓着手指，一脸忍无可忍生无可恋的沉痛。
傅越临面无表情地点头。
眨眼间，张扬就冲出了公司，不知去向。
“太恶心了，没想到蒋焕竟然是这种人。调戏新人还倒打一耙。”
“幸亏傅总英明神武，一眼看出了渣男的真面目，否则我们大家都要被他利用了。”
“鹿绵绵……其实也挺可怜的，刚来的新人，第一天得罪了大老板，没几天又被顶头上司死渣男骚扰。”
群众总是正义的，只要有人肯给他们真相，大多数人都会挥洒着一腔热血，做一回正义的卫士。
鹿绵绵蹲下身，俯视着脸色惨白的蒋焕，“蒋总监，夜路走多了，这不就遇到鬼了吗？出了这种丑闻，这个圈子，你以后混不下去了。”
她讽刺道，“预祝你出来以后，相亲顺利。”
“你！好样的。”没人去扶蒋焕，他自己吓得手软脚软，自力更生地爬起来，灰溜溜的想走，哪怕多看傅越临一眼，他都觉得浑身仿佛被恶魔的锁链捆住了，通体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