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害阿欣和元宝坠海的那个组织?
宇文南说的没错,在这些方面,苏致函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
她已经找对了方向。
只是,宇文南他们确实隐瞒得太好,线索就断在了这里,苏致函没有办法再进一步。明明那个神秘的组织已经隐隐约约,能在雾里看清轮廓,走近一看,却终究是一场海市蜃楼。
可是,她怎么能认输?
听她说算了,宇文南也没再争取什么,他本来就打算找其他法子了。
哪知,苏致函话题一转,重新笑道:“不过,今天既然有寿星坐镇,我们也别太扫兴。我有另外一个主意,更好玩一些的,不如我们来一场赌局吧,彩头呢,就是你朋友要的那块地。”
“赌局,赌什么?”宇文南蹙眉。
苏致函并不是赌徒,她根本就不会玩牌。
苏致函先是一笑,随即,漫不经心道:“你知道我不会打牌,牌桌上的赌局肯定是不行,可是赌之道,原本就不在于形式,不如我赌一个司空常见的事情好了,我们来赌,这艘船上有几个组织里的人,单数还是双数。我押单。”
此言一出,宇文南神色微变,望向苏致函的目光探究而怀疑。
她口中的组织,是silence吗?
苏致函对此到底知道了多少?
这个组织是神秘的,除了会员之外,真正知道它存在的人不多,可是,除了silence,这条船上,并没有其他所谓的“组织”。
苏致函同样在仔细地看着宇文南,通过宇文南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首先,这艘船,确实与宇文南背后的那个组织有关。
其二,这里的宾客,只怕有部分是相关人员。
其实在苏致函说出赌局的时候,同样吸引了周围一堆人的注意,她此言一出,现场的宾客顿时出现了两种表情:一种,是茫然而困惑。另一种,虽然仍然很镇定,但是,显得过于镇定,而且目光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杀意。
对于知道他们存在的人,灭口,是毋庸置疑的政策。
苏致函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份敌意一样,仍然淡淡地笑着,望向宇文南。
宇文南也低下头笑了笑,“不太明白,弟妹口中的“组织”,是钓鱼组织呢,还是跳伞组织?或者高尔夫?”
“自然是华商会。”苏致函顺口就接了过去,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方才的那句话,掀起了多大的轩然大波,“我知道伊老先生是华商会的副会长,在场的来宾,应该大多数是华商会的会员。我们用这个人数打赌,总不为过吧?”
宇文南哂笑了一下,“不为过,那我赌双数。但是,不知该怎么统计?”
“这个就得请主人翁出面了。”苏致函的眉眼间依旧看不出丝毫端倪,似乎她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那些方才被惊动的人,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或举杯或垂眸,不再关心。
如果苏致函他们要去找伊老头去裁决,那么,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上层的人去操心。
他们相信,组织会将这件事处理得很好。
苏致函的行为确实冒险,可是,她需要知道在场所有人的资料,至于方才,其他人的反应,她也留心地记住了。不管他们隐蔽得有多深,只要追根朔源地追下去,总能查到一些共同的蛛丝马迹。
至于可能会引发的危险……
她的一生,什么时候又真正脱离过危险呢?
习惯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