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有理由,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她!
如果两个人,其中一方总想着自己去承担所有,对另一方也不是什么公平的事情。
“致函……”宇文欣自然也发现了苏致函的情绪,她很少对他那么烦躁。秀气的眉微微蹙起,他正想说点什么,原本在厨房的苏致雅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一把揪住了宇文欣的袖子,神色匆匆道:“姐夫,我有话对你说。”
苏致函抿了抿嘴。
宇文欣看了看苏致雅,不得不打住原本想对致函说的话,他抱歉地看着她,“致函,我们等会再说这件事。”
他就被苏致雅这样拉出去了。
苏致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和丈夫,当着自己的面,擦过自己的身侧,神色异常地,上了楼。
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可是,一定有什么。
苏致函没有发作,也没有跟上去,她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转过身,刚好看见了也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母亲。
她勉强地笑了笑,“妈。”
苏妈妈则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已经到了楼上的致雅和阿欣。不知为何,苏妈妈的眼睛里划过愧疚。
……
……
……
……
楼上,书房。
苏致雅小心地将房门合上。
宇文欣则看着她。
如果致雅有什么急事找他,那么,只会是一件事。
元宝出事了。
在离开瑞士的时候,元宝的病情突然转重,或者说,其实他的病情一直都不轻,只是一直和阿欣在一起,所以还不甚明显,可是,一旦与其他人接触,便会发现他的孤僻、不合群,甚至莫名地抑郁。
医生已经确诊,为重度的自闭症。
病情好转之前,最好不要接触太多的人。
他不得不将元宝留在了疗养院。
这件事,除了他自己知道外,还有苏致雅。在苏致雅得知了阿欣与元宝的地址后,倒是天天都去,她很耐心,也研究了一大堆自闭症患儿的资料,所以,元宝还能稍微与她亲近些。
所谓的亲近,便是不带敌意吧。
那个孩子,对人防范得厉害。
宇文欣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将这件事告诉致函,一来元宝还需要治疗时间,二来,在他完全控制宇文家之前,也不能随便带元宝走。到时候,如果致函知道元宝是人质,只怕会更难过。
他有他不能说的苦衷。
“什么事?”他沉声问苏致雅。
苏致雅非常顺手地落了锁,这才开始解释,“医生说元宝不小心摔伤了。我想去看看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向姐姐开口?她最近,好像,疑心我……疑心我们了。”
听苏致雅说元宝摔伤了,宇文欣也很着急。可是致雅说的顾忌,他也同样体会到了。
致函现在已经等不起了。他显然不能再瞒着她。
“……你和致函,一起去看元宝吧,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便过去与你们会合。”他终于做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