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将功赎罪吗?”柳青岩几乎祈求地问:“如果这一次,我能圆满完成澳门的销毁任务,并且将那些还无法定罪的人,也一并抓捕归案了,可不可以为父亲减刑?”
“青岩,别乱来,那样太危险。”景之图斥道。
“你直接告诉我,到底行,还是不行?”柳青岩一字一句,重复地问。
虽然父亲做过许多让他失望的事情,虽然他也知道,很多处罚,是最有应得,他曾那么义正言辞地批评过致函,可是,等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柳青岩才发现,原来自己那么无能为力。
大义灭亲。
是一句太艰难的口号。
景之图在那边顿了很久,终于应允,“我去请示一下,原则上,是可以的。”
“那就好。”
柳青岩微微地松了口气。
“对了,澳门那边好像也出了一点事。和宇文家有关,如果你担心,就过去看看吧。”末了,景之图有点纠结地说。
其实,他真的不愿意让柳青岩去涉险。
可是那件事关于宇文欣,也就是关于苏致函,不知为什么,景之图觉得青岩有知道的权力。
“什么事?”柳青岩果然紧张起来。
虽然他努力将紧张掩饰得很好。
“据说宇文南向宇文欣发难了。今天早晨,宇文氏名下的产业全部停工,赌场也停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们这边查到了一些消息,有谣言道:宇文欣,不是宇文释的儿子。只怕会有一场大变故。”景之图如此道。
柳青岩始料未及。
“不会吧?”
“谁知道呢,反正宇文欣的住宅今天早晨也被人围了,他前段时间得罪的人很多,如果他真的不是宇文释的儿子,只怕那些人会落井下石。你过去看看吧。如果需要援助,直接开口。”
景之图还是义气的。
柳青岩“嗯”了声,很快挂断了电话。
他几乎很快走了出去。
连想都没想。
澳门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
宇文欣原本是想在此之前,将苏致函送去元宝那里的。没想到宇文南那么早发难。早晨起来的时候,宅子便被人围住了,工人罢工的消息也很快从白管家口中得知。
佣人已被外面的阵势吓得够呛,将门关得紧紧的。苏致函他们自然被惊动了,她本来想出去看,却被宇文欣拉住,他叫住她,反而让苏致函进了屋。
“外面太乱,你别出来。”
他吩咐道。
苏致函便没有下楼,只是站在床边,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
人真的很多,而且都拿着凶-器,虽然明着没有枪支,可是,这么大的动静,保不准里面会有冷弹。
阿欣的顾忌,不无道理。
一想到这里,苏致函又担忧起来,她放下窗帘,想去看看妈妈和妹妹是不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