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英伦,他为什么要来?
他来做什么?
他又来做什么?看她有多么落魄多么好笑吗?
她实在不知道,抱着脑袋在梳妆台前坐了好一会儿,家里安安静静的,爸爸和妈妈带着若谷出去玩了,家里只有一个帮佣。平常妈妈也会做些家务活,所以帮佣的活儿并不多,通常大家不在家的时候,她都是很安静的看家。
现在谢英伦来了,她要不要下去见他呢?
她不想去,不想面对他,但她想听听他要说什么,说那一晚的事吗?
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去吧,去听听他怎么说,或许他会告诉她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期待着这一个说法,不过,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她给自己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大概是因为她脸色不太好的原因,常常穿黑色的她,今天看起来异常的沉闷,压抑。
然后她脸也没洗,底妆也不上,打了一层厚厚的粉,把随意扎起来的马尾也散开来,也不梳理一下,就披散着。对着梳妆镜,对,这就是她要的效果,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一样。
她下楼了,出门了。
谢英伦就站在阳光下。他也是一身的黑衣,和平时总是衬衣西裤的楚临风完全不同,一件黑色的风衣将他本来高大英挺的身躯衬托的更加高大英挺,俨然就是一副“黑道大哥”的打扮。
看到她出来,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狠狠的皱了皱眉。
怎么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他就把她弄成了这样呢?
他应该早点过来,应该早点告诉她的,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因为看到了她面无表情的脸,眼中不再闪烁着动人的神采,再也不是那个说“我从来不会感到寂寞”的宁臻了。
他已经把一个‘不会寂寞’的宁臻变成一个‘懂得寂寞’的宁臻了。
这一刻,他恨透了自己。
但,他是一个习惯于隐藏自己的人,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自己的感情来。
“你来做什么?”她冷冷的问。
“我来,是有一句话。”
“什么话?”
他没立刻说话,只深深的凝望她,深深深深的,好久好久,才说:“不是什么重要的话,我只是想告诉你,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她狐疑的望着他。
“真的。”他真诚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