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他声音冷淡的问。
夜曦听不清那头说了什么，只见到凌与澈接完电话的时候，脸色稍微变了变。
刚好，阿续暮还还有雨浓从身后走来，看到凌与澈挂掉电话，暮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要处理，便说：“如果公司有事你就放心去处理吧，我送我姐回去。”
“也没什么事。”
凌与澈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的确，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事比夜曦更重要。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语气中含着一抹淡淡的温柔：“我曾经发过誓，再不让夜曦离开我的视线半步，但是，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夜曦，你告诉我，你想要跟暮还走，还是跟我去处理一点私事？”
他甚至都没说要去处理什么事。
夜曦迟疑的看一眼暮还，最后还是往凌与澈的身边靠了靠。
“既然这样，还是让她跟我走吧！”凌与澈微微一笑。
看着他们的车子扬尘而去，雨浓喃喃自语：“我三哥，真的变了！”
“在时间的催化和磨练下，没有人能一成不变。”
暮还听着他们淡淡感慨，他没说话，抬头望着淡蓝色的天空，轻轻一笑。如果人都会变，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不知道她改变了没有？
凌与澈带着夜曦来到凌家老宅。
自凌老爷子死后，凌家兄弟全都从这里搬了出去，只剩下宅子空着，佣人也都还在。现在有什么大事小事，全都是凌与澈的事，谁叫凌老爷子从小就赋予他非一般的责任感与承受力。
只是不知道，凌老爷子这样的行为，到底是不是他爱孩子的表现？
夜曦仿佛又回到了好多年前，好多年前第一次踏进凌家宅院的时候，是凌与澈牵着她的手。谁想过了这么多年，物是人非的今天，还是凌与澈牵着她的手。
这一幕，似乎从来不曾改变。
只是，第一次经过阁楼时，停下脚步的是凌与澈，这一次却是夜曦。
她迷茫的看着阁楼的方向，引她注意的不是那里站着的熙熙攘攘的佣人们，而是曾经的阁楼如今已是一片废墟。
“三少爷，夏小姐，你们回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佣人跑过来，是张妈手下**出来的一个管家，正恭恭敬敬的向他们问候。
凌与澈点点头，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个小时前，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身边放着一封遗书。”
“我们过去看看。”
张妈就躺在那片废墟之中，手腕上的血管被割破了，在她身边蔓延出一道常常的血流，因为长时间过去，又是在这露天之下，血早已经凝固了。除此之外，她身边还有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
夜曦记得，这把匕首就是她在阁楼住的时候，在黑夜里发现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她顺着匕首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张妈的心口被刨开了一个大洞，早已经血肉模糊。
真难以想象，会有人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去对待自己。
夜曦禁不住浑身一颤，凌与澈以为她是害怕，搂着她，把她的脸埋进他的胸口，轻声安抚：“别怕，我们马上就离开。”
“三少爷，您看，需要报警吗？”管家迟疑的问。
没有凌与澈的命令，没人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