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弥芷瞪着长孙盈盈。
“这一地都是血的怎么回事?栖凤宫怎么弄成这样乌烟瘴气,皇后,你倒说说,你的后宫为何那么多人?”
皇后满心委屈,心里的忧伤仍牵扯着,轻轻一点头:“惊忧了太后凤驾,臣妾实在该死,臣妾宫中的奴才张公公夜半将淳太傅谋杀了,弥芷妹妹已将他绳之于法。”
“淳太傅。”太后疑惑:“那不是授课的淳太傅吗?张公公为何要谋杀淳太傅。”
“臣妾不知,但是国有国法,宫有宫规,臣妾绝不能绚私。”她痛心地说着。
哼,那是你不能够,如果不自私,就不会告诉她了,让皇上亲自来,恐怕张公公早已跑得没影没踪了,他的身手,不是一般的侍卫能挡住的。她只不过是恫吓一下,皇后就怕了,还不是将他藏身之地说了出来。
“哦,那也难怪弥芷妃这么难过,本宫听说弥芷妃和淳太傅还有过一段交情。”她云淡风轻地说,却有那么些的怀疑。
“对,淳太傅的才华,弥芷景仰已久,现遭奸人所害,弥芷不仅痛恨,更是痛心,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纵使张公公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我看这事,过去了就算了,千万不要伤了姐妹的情份,弥芷妃,你有了身孕可要小心照料着。”没想到弥芷那么直接,一时之间太后也无语以对。
“当然了,谢太后娘娘的关心。”她一点头:“弥芷告退。”来日方长,慢慢地再和她们算。
她的眼又对上了长孙盈盈的眼,凌利的眼神让长孙盈盈有些畏缩,紧抓着太后的手。
“长孙美人是怕弥芷吗?呵,不用怕,弥芷不会伤害好人的,只是欠了弥芷的债,弥芷会一笔一笔讨回来的。”她淡笑着,丢下湿巾子踏步而去。
别以为她没有还手的能力,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人不欺我,我不欺人,这便是她的哲言。她不会任人欺压的,在后宫,没有烂好人,只有死人。
又是那幽幽的香味,似乎她不在,飞雪宫中就有那种味道,贞月她是不能信任的了,但她并不是不念旧情的人,弥芷只能暗记在心中,有什么事都防着她,贞月心里必是发觉了吧,曾经信任的主仆,疏离是难免的了,但是要治皇后,还的找出那磷粉,失踪的东西,必然和贞月姑姑有关,这香味,贞月和端太妃有着什么计划,她猜,磷粉必然在贞月或者是端太妃的身上,她要找回,就得再设一局,捉了贞月再说。
宫里,不能容忍太多的仁慈,一次次的教训告诉她,什么才是养虎为患。
今天是四公主回门的日子,按照礼俗,有身份的妃子都会到场,在玉秀宫里大肆庆祝,什么回门呢?还不是住在皇宫,住在她未出阁前的宫里,看来她是舍不得宫里的锦衣玉食,前呼后涌,而新驸马,高攀了这枝,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意见和违意,处处小心迎逢着。
在头上插上一枝如意白玉簪佩戴上贵妃该有的行头,如云般的秀发在斜斜地挽了鬂,浅蓝色的云锦裙,再配上那天珠,浑身散发出一种清灵的美。身子骨日渐丰满了起来,胎儿也明显地觉得大了,拉高点衣领,摭住昨夜他热情的吻痕。
宫女小心地搀扶着她走出正厅,守在正厅的贞月姑姑讨好地笑:“贵妃娘娘要出去。”
那笑,是那么的不自然,弥芷也不点破:“是啊,今儿个四公主按民间的礼俗回门,中午都不回了。”
“那奴婢去准备东西。”
弥芷闲闲地说:“不用了,那些东西杜公公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在飞雪宫候着吧,要是有人来了,也好应对,换了其她宫女,本妃就怕失了里子,冬儿,冬儿。”她扬声叫着,眼角悄悄地打量着贞月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