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墨很喜欢辰辰,那么,他不会嫌充辰辰是龙御的女儿吧。“墨,喝药了。”一个侍女端了碗药放在一边,不打忧他们,悄悄地退了出去。
墨看着那浓浓黑黑的药:“这几天,都没少喝呢?”
“呵呵,我也最怕这个了,不过,还是要喝的,你可不能学着我,苦苦的滋味我可不喜欢。”当初暖香那小赖皮,要她喝才肯喝,苦得她,唉,为什么那时不先爱上墨呢?他待她凭地好,喝过药还会挑粒蜜给她甜甜嘴,和小皇子小公主吃饭,还会漫不经心地夹个爱吃的鱼膘给她。
墨一笑靠在软枕上,接过她手中的药一饮而尽:“有苦才有甜,看我现在,多幸福。”
“还幸福,那伤口那么深,还是毒箭,要是换了我,不哭死才怪,好了也有个大大的伤疤在上面。”她好怕痛的,但是生了辰辰之后,她就学会了什么叫忍受。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墨认真地说,抓住她欲伸回去的手。
为什么,她不拼命的感动呢?为什么,为什么?辰辰仍傻乎乎地呵笑着,打断这暧昧的气氛,她抽回手,捏捏她的脸蛋:“还笑,呆会让你也喝点苦的,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声。”
“不许欺负了辰辰。”龙墨一手护着辰辰:“没天良的妈咪。”
“哪有。”她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子:“我只是吓吓她的,反正她又听不懂。”呵呵,小孩子是用来欺负的啊。
外面的风很大,很大,却吹不进这暖暖的账蓬,一室的笑,一笑的乐。
龙御骑着快马,只带了些贴身侍卫,一路奔了回来,风尘仆仆,仍掩不住他满脸的笑意,终于夺回北城了,他用二十万大军,逼退了赫赫奴尔的三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士气如虹,一开头就打个了胜仗,这是何等快人之事,他不能走的,他要留在北城,以防那退逼十里之外的赫赫奴尔再来袭城,但是他真的忍不住,他想回来告诉弥芷,他赢了,他赢了。
一次一次的探子都垂头丧气回报,弥芷不听任何的消息。
他不等一边的太监弯腰让他踩着下马,一跃而下,意气风发得整张俊脸都少了往日的严峻,让那些将军也放缓了紧张的神色:“皇上真是天之骄子,一出马得了胜捷,将那北越赫赫奴尔赶了出北城。”
他没有听这些奉承之话:“弥芷呢?”
那将军就是在守在墨账前的那个,闻言,笑着说:“康王爷一家三口正在账里,王爷今儿个气色好多了,皇上真是大喜,一来,好事都来了。”
龙御沉下了脸:“一家三口?”该死,谁传的谣言。
那人仍有介事地点头:“是,皇上,昨天还差点得把她拒之于外,要不是她说是康王的女儿,未将还不敢相信呢?可没想到是真的。”这些大老粗,当然不会嚼思着话里的意思,大口一开,什么也不顾地就说了出来。
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墨的了,龙御凝结了笑,冷冷地一敝他:“以后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想别的人听到。”
“这。”那将军脸色一变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未将明白。”为什么?他不明白,但是,不能说就是了。
他大踏步地朝前走,江公公掀起帘子让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