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宿的地方就在园区里的宿舍楼,和杨总的司机一间房,他是湖州人,年长我几岁,一直跟着杨总,从湖州跟到上海,长的挺帅,性格外向,公司里的人都叫他小苏。
他很少在宿舍住,杨总回湖州的时候,他跟去湖州,杨总在上海的时候-他住在自己上海的房子里,也没见他回宿舍。
我问他晚上睡哪里,他朝我神秘的笑笑说:“我才不睡宿舍,哥哥我有得是地方睡。”
宿舍楼在园区的最后面位置,一共十层,通体白色,租给园区内的大大小小的公司使用,有统一的物业进行管理,其实宿舍的条件不差,有厨房,有独立卫生间,冰箱洗衣机电视机微波炉一应俱全。
小苏不来住,倒是让我享了独住的清静。
我将宿舍仔细打扫一遍,又买回些绿植,有发财树,仙人球等等,并没什么讲究,只是闲逛附近的一个花鸟市场时顺便买了些。
除了叶黎夕,我没有和任何一位前同事联系,没有联系的欲望,也没有联系的必要。
他们成为我生命里的过客,我之于他们也是,哪怕是萍萍。
就这样,我在上海的闯荡生涯开始了。
工作开展得比我自己想象中要顺利,我一边加补美妆护肤知识,一边找各种运营课程,除了学习最新技能,还有照镜子的作用——验证自己的的操作是否合理,同时继续在论坛里请教大神,热心分享和免费指导是当时论坛的主旋律,究其背后的原因是电商发展速度太快,每一天都有业绩奇迹诞生,分享指导的同时也是带着炫耀的成分,人性使然。
店铺基础本身也不错,有一款产品已经进入首页的位置,还未到旺季,每天已经能够卖出几十单,店铺的销售很快提升。7月份的销售额在去年的基础上增长一倍。
杨总对我的工作很满意,对他自己终止代运营的决定更得意,现在这个电商团队的成本仅仅只是之前的1\/2还不到,在财务给他月度报表之后心情大好,宣布给我增加两项福利,每月可报销800元油费和200元通讯费。
等于我的月薪又加上一千。
“上一次老板对他这么好的人是宋总。”
小苏告诉我,他从十八岁就跟着老板,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五年。
杨总是官二代,父亲曾经是工商局的副局长,九十年代后期,他放弃钢铁厂的工作下海经商,一路走来颇为顺利,如今印染厂有200多人,年销售规模在两个亿左右,不大不小。
宋总是印染公司的总经理,杨总很器重他,他从车间基层干起,一直升到印染总经理。
上海这家美妆公司是他的第二产业。从韩国引进的一个三线品牌,由于知名度小,线下业务开展的不太理想,因此开始尝试发力线上店铺。
杨总给人一种亲切感,寸头短发,爱穿西装,说话慢条斯理,做事风格果断,面试那天他问我月薪要求,我告诉他我要八千,他很爽快的告诉我,如果录用,就按我要求的给,没有含糊其词。
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杨总果断,而是要胜任这个岗位的人员必须得给到的正常价码。
我强烈的产生出一种自己在走上升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