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我看天色很晚了,你应该饿了吧!”
姜云轻笑一声,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了盐罐。
“啊呀!夫君,这种杂务让槐儿来做就好!”
“嘘!坐下吃饭,听我的!”
这句话好像很管用一样,女子默默地做了下去,但是并没有碰那只本属于姜云的碗,而是自己捧着那只清汤寡水的粥碗,小口小口啜饮起来。
那粥就像清水一样,姜云看到之后,不禁有些皱眉。
他将盐罐放在了桌面上,然后站起来身来,女子这时候捧着粥碗,眼睛瞪大了看他。
姜云直接走到她身边,然后蹲了下来。
这个动作可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夫君你!”
“快吃,这个也是你的,我真的不饿,吃饱了就去睡觉吧!”
“可是,可是夫君如果不吃的话,那一会儿塌上岂不是更没有力气做活。”
声音到了最后,越来越小,女子低着头, 双手抱着碗沿,不敢再动。
因为这个时候,姜云已经端着碗,另一只手用木勺舀着米粥放在了她的嘴边。
“来,张嘴!”
女子照做了,她轻轻开口,然后含住了木勺,眼皮一眨,然后眼泪扑簌扑簌地就落了下来。
冰冷湿润的泪珠子落在了姜云的手背上,他就放下了碗,然后用手背在她脸颊上抹着。
“你怎么哭了?”
“因为……夫君,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对槐儿如此温柔。”
说完,女子眼泪流得更凶,更是开始抽噎起来。
“我嫁给夫君已有半年,就在这荒原镇上过着。虽然清贫,倒也知足,只是夫君以前,不待见槐儿,认为槐儿面相刻薄,克死家中兄弟父母,就打骂槐儿。槐儿以前心中怨恨夫君,但是不敢,今日,夫君如此温柔,槐儿才知道,夫君是爱着槐儿,只是嘴上不说。”
说着,女子噗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仰着脸,哭泣着。
“槐儿知错了!请夫君狠狠责罚槐儿,槐儿身为人妇,未尽妇道,没有一技之长,还惹得夫君家道中落。夫君善良,没有责罚槐儿,更没有将槐儿休掉。此等恩惠,槐儿没齿难忘,即使当牛做马,也难以报道夫君恩泽!”
“唉!你说你,哭哭啼啼又是为何?”
姜云眉头一紧,然后将她搀扶起来。
“谁说是你克死我家兄弟父母?就凭着镇上几张嘴,几张老脸?你我二人过日子,何必在乎别人说道,快快起来吧!别哭了,饭菜都凉了,早点吃喝玩,我把碗洗了,然后睡觉可好?”
女子这才破涕转笑,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她一边小口吞咽着粥菜,一边转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云的脸。
姜云则是捧着脸一脸笑意地对看着她,“快点吃,要不然一会儿米粥凝住了,我不好洗碗。”
“可……可是,这本该是槐儿的活!”
“嗯?还敢嘴硬?讨打不是!我说我来就我来,不准还口!”
“哦!”女子低了下口,喝了口米粥之后,然后抬起小脸。
“夫君今天这么英俊,好看,槐儿心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