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十安缓缓转过身,坐回椅子上,他的脸上的阴沉之色浓烈,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然而,那股冷冽的杀意却并未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丝毫消减,反而愈发浓烈,如同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在整个马车内。
他的目光锐利,紧紧地盯着微辞,声音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我不在府中,你是如何向长公主禀报的?”
微辞被杨十安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他的双腿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突然软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的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满脸都是惊恐之色,连声音都带着哭腔:“还……还请公子恕罪……长……长公主还并未回府……”
微辞的话还未说完,杨十安的右手突然像闪电一般猛地伸出,紧紧地攥住了微辞那纤细的脖颈。他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毫不留情地收拢,微辞的呼吸瞬间变得困难起来,脸色也因无法呼吸而涨得通红。
“你找死……”杨十安的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个字都充满了杀意。
微辞满脸惊恐,她的双手拼命地挥舞着,试图挣脱杨十安那如铁钳般紧紧攥住她脖颈的右手。每一次拍打都显得那么无力,仿佛只是在给杨十安的暴行增添一丝微不足道的抵抗。
然而,无论微辞如何挣扎,杨十安的手始终没有丝毫松动。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是一种被极度恐惧和绝望所笼罩的声音。
终于,杨十安冷哼一声,似乎对微辞的挣扎感到厌烦,他松开了手。微辞的身体像失去支撑的破布娃娃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急促地喘息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但喘息还未平息,一阵剧烈的咳嗽又涌上喉咙,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微辞的脖子上,那道被杨十安掐出的红痕异常显眼,就像一条狰狞的毒蛇,盘踞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用手轻轻触碰着那道红痕,心中清楚地知道,如果杨十安再晚一点松手,她恐怕就会命丧当场。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杨十安此刻的声音已经恢复往日的柔和,但传入微辞耳中却犹如地狱魔音。
微辞缓了片刻,也不敢再耽搁,一边捂着自己脖颈一边断断续续地回话,“公子……公子……在您……在您决定出府的那刻,奴婢……咳咳……奴婢便安排了……安排了人……去探听……长公主动向……长公主…咳咳……虽然还未回府……但长公主同太后置了气,只怕晚膳后便会回府……虽然是奴婢猜测……但奴婢不敢赌……奴婢那时骗您……也是情况紧急……想着让您先上马车再同您解释……”
闻言,杨十安的神色缓和了不少,他伸手扶起了还瘫在地上的微辞,“你做的很好。”此刻的杨十安看向微辞的目光中已然多了分赞许,他喜欢聪明的手下,太笨的人只会坏事。
“所以,你派人跟着我,就是怕找不到我?”杨十安冷眼看着微辞。
微辞慌忙点头,“奴婢……奴婢只是怕您寻不到……长公主为防不测,早就将您的母亲接去庄子上精心养着了。”
杨十安神色一怔,怒声道:“你为何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