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上报给老夫人之前,彩月还得先好好教训这几个厨房的下人。
彩月厉声看着这几个人:“大小姐是府里的大小姐,怎么能由你们这么糟践了?”
那几个人连忙跪下来,却不敢辩解说是得了平氏的旨意,不然以后在府里的日子根本就没法过。
彩月又道:“以后大小姐一日三餐都得按时送来,不仅如此,那些瓜果点心也得一并送来。若是有人提出质疑,便让他们来寻问。”
彩月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婢女,在这府里的地位可不低,众人听了纷纷点头道是。
彩月对姜婉宁道:“大小姐,您看这样安排可合适?”
姜婉宁笑了:“我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小姐,之前馊了的馒头都能吃,现下有好吃的我又怎么会挑。”
“至于这些打碎的碗碟,奴婢回禀了老夫人后会让人送套全新的过来。”
姜婉宁黯然:“原本打碎这些碗碟倒也没什么的,就是里面有套茶盏比较值钱,茶盏底部有前朝大师的亲笔签名,价值万两。”
这下彩月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姜婉宁又道:“那套茶盏我没用,本来是打算拿出来,让父亲送去给户部已经退休的那位尚书大人,他最是喜欢收集这些了。若是能讨得他欢心,或许还能对父亲的仕途有帮助。”
“现在这价值万两的茶盏被打碎了,我这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的,严重影响我给老夫人研究治疗头疾的效率。”
彩月:“……”
这事昨日怎么没当着老爷的面说?
彩月走了,落雪摸着吃的圆鼓鼓的肚子,感叹道:“这顿饭吃的堪比断头饭这么丰盛。”她看向姜婉宁,“小姐,我们这么做,有用吗?”
“有没有用,下午就知道了。”姜婉宁起身伸了个拦腰,“困了,我去睡个午觉啊。”
而这边彩月把姜婉宁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给老夫人,老夫人听罢脸色难看至极:“这打碎了不还是得要府里出银子再买吗?就不知道用好点的法子来对付这么个没了仰仗的人?”
彩月道:“老夫人,大小姐说的那套茶盏,您觉得是真的吗?”
如果是以前,老夫人肯定觉得是假的,可昨日姜婉宁信誓旦旦说的无极草,还真的就在那一托盘金子里,加上她孝敬了这么多的金子,如果是这事是假的,她为什么自己不留着金子呢?
姜老夫人冷哼一声:“不管是真是假,她想我给个公道是真。你去把平氏叫过来,我交代她几句。”
“是。”
没一会儿,平氏就到了老夫人跟前。
姜老夫人没好气道:“你好歹是主母,姜家上前数三代那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高门世家,要是让别人知道府里主母给没了娘的嫡女吃馊饭喝泔水,别说你没脸面了,就是你夫君在朝堂上都要被同僚嗤笑!”
平氏有苦难言。
这吃馊饭喝泔水又不是今日才开始的,不是打小就这样吗?以前怎么不见这老东西说半句不是?不还是收了人家的金子,拿人家手软要给那贱人出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