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都算不上是药方,只是添了些补药进去,又偏偏画蛇添足,最后加的两味药是和补药相生相克的。”姜婉宁摇摇头,“就这水平还好意思给人开药方?怕是街口的兽医都比你有水平。”
杨大夫瞪圆了眼睛:“你有什么本事?你以为你……”
“你肝两年前受损严重,胃也不好,隔三差五就会疼,气虚让你晚上睡觉也是个问题。”姜婉宁道。
“你怎么知道?”杨大夫震惊的叫出了鸡叫声。
姜婉宁嘲讽:“自然是看出来的,我如果没有点水平,又怎么能给相爷治好病?要知道相爷的病,可是太医院的院首都没看好。”
听她这话,原本还抱着试一试态度的庞夫人,这下是彻底信了。
她对平氏淡淡的道:“姜夫人,这大夫怕只是个游医,也不知道害没害过人,不如移交顺天府,让沈知府查个究竟。”
本以为可以借此大赚一笔,哪知道还可能会被送顺天府去,杨大夫顿时一急,忙跪了下来:“夫人冤枉啊,我……我一时糊涂,没仔细诊脉,我……”
这下轮到姜婉宁痛心疾首了:“你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若不是我及时赶来,庞家公子服用了你这开出的药,万一出点事,不仅是你,整个姜府都会被你连累!”
杨大夫连着磕了几个头:“大小姐英明,老夫……老夫只是……”他已经词穷不知该如何说了。
姜婉宁又看向平氏:“母亲,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你娘家那边的亲戚吧?虽说举贤不避亲,但若是知道对方能力不行,还非得拉出来害人,那就是母亲的不是了。”
眼看着庞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平氏脑子也转的很快,立马冲到杨大夫面前:“枉我还这么信任你,怎么就一时糊涂做这事,还不赶紧诚心诚意向庞夫人道歉?”
虽然这些都是按照平氏吩咐去做的,可杨大夫平日里得了平氏不少好处,何况他还要靠着平氏的娘家,现在只能自己背这个锅,连声低声下气的道歉。
但庞夫人已经懒得搭理杨大夫了,满眼期盼地看着姜婉宁:“你何时有空?”
“随时。”
庞夫人看姜婉宁,虽然又胖又黑,但此刻她脸上的笑是真诚的,让人看了不觉信服。
姜婉宁微微屈膝:“夫人可先回府,我去拿了我银针后便去庞国公府。”
这不卑不亢,进退得体的姿态,实难与平氏母女口中胡搅蛮缠的形象联系起来,要么就是姜婉宁深藏不露,要么就是平氏母女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姜府内斗如何,庞夫人一点也不在乎,她点头:“我的马车还在姜府外停着,我在府外等你。”
姜婉晴站在姜婉宁身后,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恨不得在姜婉宁背后烧出两个洞,看她转身走出去,也不动声色地跟了出去。
才离开花厅没多远,姜婉晴就怒喝一声:“姜婉宁,你站住!”
姜婉宁立马收住脚步,回身,笑呵呵地看着姜婉晴:“二妹妹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