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里的那位若是觉得好，下次再来买。”掌柜的笑着道，“别的我不敢说，就这京城是决计找不出第二家有比我这画册还有水平的。”
姜婉宁嘴角抽了抽，这有啥水平，不就是看谁画的栩栩如生吗？
但她还是应下：“那是自然，有劳掌柜了。”
齐磊就站在楚衍身后，从期盼到意外再到疑惑：“相爷，姜姑娘是没看见你吗？不可能啊，你这么大个人在这坐着呢，况且她一向爱慕相爷，怎么会视而不见呢？”
“闭嘴吧。”楚衍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没了，不见就不见吧，反正他也不是很想见这该死的女人。
眼看着那女人就要走出去，齐磊忽然拦住喊了一声：“姜姑娘！”
姜婉宁冷不防被这么一声喊，吓得手里的画卷掉落在了地上，露出一角，她有些惊慌的连忙捡起来。
她动作太快，齐磊也只看到一角隐约是条腿，他道：“姜姑娘这是来买什么呢？怎么没看见相爷吗？”
姜婉宁顺着齐磊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楚衍坐在休息桌那喝茶，这都碰上了齐磊也出面了，再装没看见就说不过去了。
她笑了笑：“急着回家，没看见呢。”
“姜姑娘这是买什么了？”齐磊看了眼她怀里抱着的画卷，相爷要的是孤本，可不是什么画卷啊。
姜婉宁把怀里的画卷搂搂紧，含糊着道：“没什么，就是买幅画像回去，屋子里墙上空****的。”
齐磊道：“那姑娘就该找相爷画一幅，相爷丹青水平若是认第二，这大魏朝可就没人敢认第一了。让我看看这画卷画得如何，不好的话当场就让相爷给你话。”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画卷。
姜婉宁避开：“这画卷是我自己挑的，我很是喜欢，这点小事就不劳烦相爷的。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看姜婉宁慌里慌张的出去，齐磊拉住掌柜的：“刚刚那位姑娘的画卷还有吗？”
掌柜的讶然：“你认识那位姑娘？”
齐磊颔首。
“那你也认识她家里的那口子了？”
那口子？
应该……可能……或许说的是相爷吗？
齐磊迟疑了会，但还是颔首。
掌柜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说她家里那口子不太行，听从大夫的吩咐来买点适合的画卷，说是能改善改善。”
齐磊满脑子都落在那句“她家里那口子不太行”的内容上，内心波涛汹涌：完了完了，姜姑娘嫌弃相爷了，可相爷是因为生病才会体虚，这要是不生病，一夜叫七次水都是小菜一碟吧？
楚衍离得略有些距离，没有听到掌柜的和齐磊说什么，可看到齐磊那变了几变，还一脸惋惜遗憾的表情看着自己，肯定就没什么好话。
他索性起身离开，齐磊也快步跟了过去。
“她买了什么？”楚衍终究没忍住，问了出来。
“买了……”齐磊暗想这样当面说，会不会太伤相爷的自尊了？大老爷们对这玩意可在乎了，他顿了顿道，“就挂墙上的图，好像是什么旭日东升。”
楚衍蹙眉，但也没细问，迈着长腿上了马车。
这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阴沉下来，片刻后豆大般的雨点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