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心神色悲恸,眼泪无声的哗哗流,反手紧紧的抓着姜婉宁的手:“孩子,我的孩子!”
姜婉宁冷不防鼻子一酸:“你的孩子身子有些弱,现在睡着了,等孩子身子养好了,我抱给你看看好不好?”
叶秋心没再继续哭,抽噎着肩膀:“睡……睡着了?”
姜婉宁做了个“嘘”的动作:“我们要小声些,别吵着孩子了。”见叶秋心也点头,她又道,“孩子和你一样生病了,要好好睡觉才能养好身子。你现在乖乖躺下,等你身子好了,我就把孩子抱给你。”
叶秋心点点头。
“那你乖乖躺下,好不好?”
叶秋心乖乖的躺下:“治好,看孩子。”
严氏跟着抹泪:“秋娘知道是你救了她,所以特别听你的。”
“劳烦夫人和沈公子先出去吧,我给秋娘的伤口再缝合一下。”
严氏颔首。
等人都走光了,姜婉宁从空间里取出了针筒和麻药,再次注射进去。
这次缝合伤口比昨天更加费神费力,因为要先把昨天缝的线先一一都拆了,再重新缝一遍。
两个多时辰后,姜婉宁才重新把伤口缝合好。开门的时候只看到严氏一人,严氏连忙上前道:“如何了?”
“很成功,但她的身体不能再遭受这样的情况了。”姜婉宁道,“沈公子呢?我有话要和他说。”
“刚晕过去了。”严氏道,“昨夜照顾秋娘一夜,黎明时分秋娘就开始闹了。”
“我去看看他。”姜婉宁跟在严氏后面进了隔壁的一个屋子,上前给昏迷的沈淮顷把脉后蹙眉道,“沈公子忧思过度,肝受损的有些严重啊。”
昨日听傅诗说这沈淮顷天赋极高,秋娘的爹十分看重他,用尽一生所学倾囊相授,而沈淮顷也十分争气,成了当时沈家村近几十年唯一的一个秀才,今年秋天便要府试。
“淮顷所有的心思不是放在秋娘上便是在功课上,怕是担心自己无法取得好功名才这般忧思的吧?”
姜婉宁摇头:“若是读书用功,那该是用脑过度,而非肝受损。沈公子怕是想了太多不该想的,抑或是心里有太多的心事压着,才会这般忧思过度。”
正说着,沈淮顷已经幽幽醒来,听到这话冷冷的道:“我的身子如何不需要姜姑娘费心,我很好,并未有你说的什么忧思过度。”
姜婉宁是大夫,病人到底什么情况,往往比病人自己还知道。对方这态度,显然是有秘密不想别人知道。
姜婉宁道:“我无意也不会探究沈公子到底为何忧思过度,我也知道劝你不要忧思那是肯定做不到的,我能做的就是给你开药方,按时吃药可调理肝脏。”
沈淮顷抿着唇不说话。
姜婉宁又道:“我若不是看在秋娘的份上,也不会这么擅自做主给你开药。你若是出点什么意外,秋娘以后该怎么活,你想过吗?”
沈淮顷虽然还是不说话,但脸上抵触的神色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