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姜婉宁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吓了一跳，等他们反应过来，姜婉宁又连着踢了好几脚了，几乎就把落雪要踢晕过去了。
落雪捂头蜷缩着：“小姐饶命啊，县主救救奴婢，老夫人救救奴婢啊。”
人在下意识里喊出来的话，才是最真实的话。落雪被打，她第一时间喊的却是庞书瑶和庞老夫人，这不是搞笑吗？
庞书瑶立刻怒道：“姜婉宁，你实心疯了吗？自己做下这等无耻之事，现在还想把唯一的人证杀人灭口？”
“唯一的人证？”姜婉宁满脸冷意，一把揪住落雪的头发，迫使她往后仰头。
这一仰头，确实让姜婉宁看到了落雪脸颊上的异样。她拔下发簪，猛的对落雪的下颚处狠狠一扎，鲜血直喷。
庞老夫人尽管见惯了世面，但还是被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让护卫上前把这疯女人给摁住。
趁着大家都在震惊中，姜婉宁对着落雪的脸又是狠狠一簪子刺下去。
满脸是血的落雪弄得哇哇大叫，话都说不出来了。
姜婉宁揪着还在冒血的伤口用力一撕，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撕了下来，露出一张惊恐的脸。
她就知道这人不会是落雪！
刚刚孙衡和她说了四个字“人皮面具”！
孙衡易容术绝佳，他说对方戴了人皮面具，那就肯定不会有错。
这面具一撕，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庞书瑶，恨得直接把手钏给扯断了。
这贱人是怎么发现的？！
“谁指使你的？”姜婉宁将簪子对准假落雪的眼睛，“不说我就废了你的眼睛！”
发簪上沾着的血滴到假落雪眼里，她浑身颤抖，这一刻她绝对相信眼前这个疯子真的会废了她的眼睛！
既然这不是真的落雪，那她对姜婉宁的那些指认，自然也都不成立了。
这里面尤其是姜庆的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他原本想着姜婉宁这事弄得得罪了楚衍和庞国公府，肯定没办法再翻盘了。自己与其被她连累，还不如顺水推舟给庞老夫人一个人情，还能给自己落个好。
可现在……
他真是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回去，他出面意思意思的说几句维护的话，既不得罪老夫人，又不会和姜婉宁结恶。
“是她……”假落雪哆嗦着手指向松儿，“她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啊……”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庞书瑶喝道：“下作东西，平日里我待你和你的家人不好吗？竟敢信口雌黄的污蔑我的婢女。”
那婢女闻言，立马换了口风：“是奴婢自己看不惯姜大小姐一再欺辱我们县主，才想用这样的方法教训她。”
姜婉宁怒极反笑，“用这样的方法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那婢女害怕得身体如筛子一样颤抖着，头顶上是还在滴血的簪子，面前是庞书瑶拿全家人的性命做威胁的警告，进退两难，她索性一咬牙硬生生将自己咬得晕了过去。
庞老夫人顿时道：“你竟屈打成招！你心肠歹毒的硬生生把人往死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