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怎么还好意思来讨要银子？”
“姑娘，我有银子啊，你怎么不问我讨要啊。”
“人家摆明了不要你，你就跟我走吧，我也不嫌弃你跟过别人，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
不少围观的人说话越来越难听，谢听兰白着一张脸，没有及时反驳他们的话，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就好像被揭穿后的心虚。
等她回过神来，眼里蓄满了泪水：“姓柳的，你若还有那么点良心，就不该由着你夫人这般诋毁我！”
她脸上神情一片倔强，却又带着点绝望：“我并未死缠烂打之人，我只是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你若亲口对我说清楚，我且当以前的岁月喂了狗，可你明面上躲着我，背地里却又让人给我传口信，说让我等着你，一定会给我一个说法。”
“柳玉韬，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王冬灵听了这话，恶狠狠的看向马车，随后瞪着谢听兰。
“还不赶紧滚，我们夫人心善，要不然直接把你扭送到顺京府去！”圆脸婢女语气里警告意味十足。
姜婉宁从谢听兰刚刚的语气和神情里听出了不甘心和愤怒，还有绝望。
“好可怜，遇到渣男被骗感情，还被PUA的给他亲娘养老送终。现在来京城找他却又被这恶婆娘诬陷说是青楼出来的。”幺鸡叹口气，“这可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啊。”
姜婉宁也对谣言深恶痛绝，原主便是被平氏母女用谣言摧毁的。
“咦，这不是王姑娘吗？”姜婉宁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上次在花街一别倒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啊。”
王冬灵没有和姜婉宁见过面，因此也不认识，何况现在姜婉宁变瘦许多，脸上也没有坑坑洼洼的了，姿色已经算上乘了。
她瞪着眼：“你是谁？我何时去过花街？你可别在那信口雌黄！”
“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这么不好呢，上次你叫了个清倌好好陪你喝酒，你当时没有银子付，还是我帮你付的啊。”
谢听兰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姜婉宁，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姑娘可以帮到自己，眼神里多了几分求助和信任。
姜婉宁本能的就相信谢听兰不是什么勾栏之人，也不曾做过那些龌龊的事。
既然王冬灵可以张嘴就胡说，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闭嘴！”圆脸婢女训斥，“我家小姐可是王尚书府堂堂嫡大小姐，怎么会去安花街？”
“啊原来是王尚书的大女儿啊。”姜婉宁恍然大悟，“上次她去的时候就隐藏了身份，怎么都不肯告诉我，还说害怕被家里人知道，没曾想今日竟让我得知她的身份。”
“王姑娘不是说就喜欢尝试那些没见过没尝试过的事吗？那些清倌可都被你点了个遍，这般喜欢流连花街却有段时间没去了，原来是成亲了啊。”
姜婉宁朝着马车方向大喊：“里面的公子，你这接手的不错啊，接了个有经验的，也不怕无聊了。”
“你到底是谁？竟然在这街上信口雌黄的污蔑我！”王冬灵一下就怒了。